季瑾也跟着看了一眼陆峙,没有说话。
陆峙和时柯曾经走得那样亲密,时柯难道就从来没给他说过吗?
“我不知情。”
陆峙说道,“他需要帮忙,我帮他,就这样而已。”
季瑾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即便自己曾经偶尔听到时柯和陆知熙说话,知道时柯和陆峙之间干干净净,毫无干系,但自己的眼睛也确实看到过一些东西,那些亲密的举动,还有陆峙的易感期。
如果易感期需要信息素抚慰,为什么这么多oga里,陆峙偏偏让时柯进入自己的家门?
陆以克看上去似乎是有些诧异:“我以为你们是情人。”
“我不喜欢他。”
陆峙的声音有些发冷,“他喜欢我弟弟,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时家的孩子为什么只有alpha和oga,不就是他家的一贯’优良‘作风吗。”
陆峙冷笑一声,“提前用信息素诱导他人第二性别,陆以克,这种事你该比我更清楚吧。”
陆以克的脸色变了变,阴沉着说不出话。
季瑾看着对峙着的陆峙和陆以克,突然漫无目的地想,陆峙什么都知道,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告诉自己。
他垂下了眼睛。
“时家要把时柯许配给你,他走投无路,便求到我这里来。”
陆峙说道,“即便他不愿意嫁给你,但这也是时家的强迫婚姻,和陆家又有什么关系?”
陆以克道:“他恨我义父。”
季瑾在一旁沉默地听着。
陆以克的义父?也就是陆知熙的亲生父亲,陆峙的二叔?
联想起刚才陆以克说过的关于季瑜的事情,一个恐怖而又离奇的猜想逐渐在季瑾脑海里形成,陆峙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眼神都变得不敢置信。
“我义父喝醉了酒,正逢易感期,谁叫他正好撞进屋里来。”
陆以克的声音平静,似乎不觉得这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也丝毫不在乎自己嘴里说着的是侮辱性的用词,“时柯自己是个贱人,我义父明明只是摸了他,他便寻死觅活,把事情捅到时家里面去,好像我义父有多么不堪似的……”
陆峙和季瑾听着这件几乎颠覆他们想象的事情。陆以克对他义父的维护简直是绝对的,但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从陆以克的话语里得知,对方到底是个怎样禽兽不如的人。
“难怪我当时问时柯的时候,他却总是避而不谈。”
陆峙低声道,“原来是因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