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他一直心神不宁,吃饭都没啥胃口。
上级的安排,他必须服从。自己的意愿,在国家的利益面前轻如鸿毛,太不值一提了。
&ldo;今天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吗?&rdo;沈南秋素来眼尖,一边吃菜一边不经意般问了句,这家伙有些反常,一进门就把鞋子穿反了,上厕所时还差点摔了一跤。
曼天翔正不知该如何说,手机就响了,他如释重负:&ldo;我接个电话。&rdo;
然后他就转到厨房,电话是小李打来的,自己要走了,推荐他做代理队长,他觉得自己阅历尚浅,难以承受这个重任,因而心中揣揣不安,特意打电话过来倾听他的意见。
&ldo;别他妈前怕狼后怕虎,你就是缺少锻炼,作为一个男人,就是天塌下来也得顶着,何况不就是当个代理队长吗,有什么好叽叽歪歪的?!&rdo;
&ldo;那边理顺了,我就回来。你坚持一段时间。正是组织考验你的时候,别他妈当个龟儿子,丢老子的脸,就这样!&rdo;
沈南秋像是没听见,吃完饭擦了擦嘴,把剩下的菜倒进对方碗里,然后拿着空盘子转进厨房,扭开水龙头清洗。只剩下接完电话坐回桌边的刑警一个人在那慢吞吞地吃。虽然食之无味,还是勉强吃了个干净。
到了晚上,曼天翔神色自若,脱掉衣服钻进被窝里,医生在看书,见他上床,便摘下眼镜,把书放下了:&ldo;爆炸案有没进展?&rdo;
&ldo;这案子非常奇怪,把□□的残骸拿回局里研究,发现炸掉的那个,属于感应遥控。而感应装置却装在没有爆炸的那个□□的两根暗线内。不管剪掉哪一根,都会触发程序,导致外面那颗□□爆炸,说白了,他就是被我炸死的。&rdo;刑警扁了扁嘴。
沈南秋有些好笑:&ldo;话不能这么说,不知情者无罪。再说,外面爆炸,总比里面爆炸结果要好。我猜想歹徒并没有大开杀戒的意思,从一开始只是想启动另外一颗□□作为警告而已。如果炸掉处于市中心的诊所,说不定死伤无数,过于恶劣,便是跟政府为敌了。&rdo;
曼天翔根据他的话推断着,一边想一边点头:&ldo;那被炸死的人跟歹徒有什么渊源呢?&rdo;
&ldo;会有什么渊源?那家伙只是倒霉,碰巧在那看热闹罢了。&rdo;医生笑了笑,一笔带过。
刑警仍旧在想,想得有些入迷了,不知不觉脱衣过度,把内裤都脱掉了。回过神来发现对方用不明意味的眼神看着他,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ldo;哦,我有裸睡的习惯,不方便的话,穿回去好了。&rdo;
沈南秋却突然把住他穿回内裤的动作:&ldo;何必多此一举,脱都脱了。&rdo;
曼天翔的脸微微发红,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就这么和他僵持着:&ldo;这……&rdo;
那人翻身蹭起,高大的身影笼罩而下,手伸了过来,抓住那条横在他腿间的内裤往下扯:&ldo;我帮你。&rdo;
&ldo;……&rdo;打死也不放手,放了就完了。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可惜他拗不过,内裤还是被拔掉了,扔得远远的,沈南秋定定地看着他,眼里是文雅的□□:&ldo;腿张开。&rdo;
&ldo;曲起。&rdo;
&ldo;躺下去。&rdo;
&ldo;很好,&rdo;他用手指按住……&ldo;舒服吗?&rdo;
&ldo;……&rdo;曼天翔两眼瞪着天花板装蒙,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只是纳闷,刚才还在说案件,怎么转眼就成了这种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