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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费尔南多失去力气，瘫坐在座位上，如同一个苍白的幽灵。苏维塔则得意洋洋：&ldo;各位请看，转轴上的图腾可以证明，&lso;繁缕&rso;号就是&lso;三色堇&rso;号，海盗将劫掠的船只交给费尔南多，由他改头换面后充作新船卖给他人。费尔南多倒卖赃物显然是事实，他与本城邦的敌人沆瀣一气也铁证如山。那么谁会谋害我‐‐剿灭海盗的赫安&iddot;苏维塔呢？谁对我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答案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rdo;他向审判官深深鞠躬，&ldo;我的证据已经全部展示给诸位，请正义会堂还我一个公道！&rdo;

传令员点点头，转向费尔南多：&ldo;被指控者费尔南多&iddot;因方松，你对指控者提出的证据有异议吗？&rdo;

费尔南多咬牙切齿：&ldo;我承认勾结海盗，通敌叛国，倒卖赃物，但我没有谋杀赫安&iddot;苏维塔！我没有派遣刺客！&rdo;

他豁然站起，冲向指控者：&ldo;赫安&iddot;苏维塔，你算计我！&rdo;

两名警卫连忙拦住他，将他按在地上。任谁见了都明白，费尔南多大势已去，再怎么辩解也苍白无力。

审判庭再度休庭，让陪审团有时间达成一致的见解。平时这个过程总要耗费一个小时左右，但这次只过了五分钟，便再度开庭了。

这次庭上多了一位传令员。陪审员轮流传递一份卷轴，最后传到第二名传令员手上。他展开卷轴，快速阅读一遍。第一名传令员以金杖敲击地面，大喊道：&ldo;肃静！&rdo;

正义会堂中鸦雀无声，会堂外人山人海，仿佛整个城邦的人都聚集到这栋建筑之外，等待宣布最后的结果。

第一名传令员问第二名传令员：&ldo;陪审团达成一致了吗？&rdo;

第二名传令员回答：&ldo;是的。&rdo;

&ldo;费尔南多&iddot;因方松是否犯有倒卖赃物罪？&rdo;

&ldo;他有罪！&rdo;

&ldo;费尔南多&iddot;因方松是否犯有通敌叛国罪？&rdo;

&ldo;他有罪！&rdo;

&ldo;费尔南多&iddot;因方松是否犯有谋杀罪？&rdo;

&ldo;他有罪！&rdo;

第一名传令员接过卷轴，高高举过头顶。审判官们交头接耳一番，最后对传令员私语几句。

第二名传令员问：&ldo;审判官，该给予费尔南多&iddot;因方松何种惩罚？&rdo;

第一名传令员说：&ldo;三罪并罚，理应处以极刑，但鉴于本城邦自古以来未有对贵族施以死刑之先例，故判处他流放之刑，此人余生当在&lso;白滨岛&rso;度过。罚没此人财产，用于赔偿受害者之损失，其余全部充公。&rdo;

正义会堂的大门&ldo;轰&rdo;的一声打开，旁听者们这才发现，门口还站着一名传令员。他听见审判的结果后，不慌不忙地走出大门。会堂外聚集的人群看见有人出来，发出海啸般的呼喊：&ldo;结果怎么样！&rdo;&ldo;判决是什么？&rdo;&ldo;费尔南多有罪吗？&rdo;

那传令员居高临下，向众人张开双臂，大声宣布道：&ldo;判决已定！费尔南多蓄意谋杀、通敌叛国、倒卖赃物，三罪并罚，没收财产，处以流放之刑！&rdo;

人群爆发出喧天的呼喊，有的人痛哭流涕，有的人欢呼雀跃，更多的人则一边呐喊一边腹诽：这个费尔南多还是本城的名门望族呢，居然干出这种勾当，看来贵族们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所有人都在喊叫，消息伴随着呐喊声从正义会堂一路传到尖晶海湾。这时，一个身披斗篷的人悄悄离开人群，大家都兴奋不已，无人注意到他的离去。

他钻进一条曲折的小巷，转了许多弯后登上一座阴暗破旧的小楼。楼顶养了一笼鸽子，咕咕叫着。他在桌前坐下，摊开一张纸，执笔写道：

亲爱的b先生：

您与f先生的事已经败露，f先生被处以流放之刑，将在&ldo;白滨岛&rdo;度过余生。小人恳请您拯救他于危难之中。f先生亦殷切期盼与您重逢。

您与f先生忠诚的仆人

马尔寇

写完后，他登上楼顶，从鸽笼中抓出一只鸽子，把信卷成一小卷，塞进鸽子腿上的木筒里。放飞鸽子后，他回到房间中，开始写第二封信。

尊敬的博尼韦尔总督：

费尔南多勾结海盗一事已经败露，被处以流放之刑。您当初派我到他的身边监视他，正是为了预防这种事情，我却未能做到，深感抱歉。我将尽自己所能，挽回大局，决不让那小子破坏您的大计。

您最忠诚的仆人

马尔寇

他如法炮制，将第二封信用鸽子放出，然后返回房间，开始写第三封信。

最尊贵与伟大的陛下：

我已遵照您的吩咐，取得博尼韦尔信任。他丝毫不怀疑我的忠心，且派我去监视一名赞诺底亚贵族。依照我的调查，这贵族或许知道&ldo;黑鹤之舟&rdo;的下落，但他犯下大罪，遭到流放，我将秘密潜入他身边，伺机打探&ldo;黑鹤之舟&rdo;的情报，如有进展，将第一时间通报您。

您最忠诚而卑微的仆人

马尔寇

他寄出第三封信。天色不早，太阳西斜，赫安&iddot;苏维塔动作很快，费尔南多在城里待不了多久，过不了几天，押送犯人去流放地的船只就会启航。他得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