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兵系好绷带,&ldo;虫子们攻进司令部。少校一个人就干掉五十条。最后两条是被他用枪托砸扁的。&rdo;
我几乎要微笑起来,&ldo;乖乖,我的老天!霍华德!&rdo;
他扬起头,把后脑勺靠在石头上,&ldo;我大开杀戒,就是为了一支烟。&rdo;
&ldo;你现在还认为它们是一个集群化的整体吗?&rdo;
他缓缓点了点头。
一名勤务兵走进来,看见我后马上立正敬礼,昂起的头差点顶住天花板,&ldo;长官!&rdo;
&ldo;我是万德。&rdo;
&ldo;科布将军说,只要您一到达,就请您马上去见他。&rdo;
勤务兵领着我朝战壕深处走去,这些加上屋顶的坑道在我离开之后成了司令部。一台台无线电发出刺耳的尖叫。一副副担架上躺着伤员,排放在战壕的两侧‐‐其中很多人已经不再是伤员了。
他把我交给另外一名勤务兵,那人领我走进一个宽敞的坑道,这里是木卫三远征军的神经中枢。屋顶破了一个大洞,几具虫族战士的尸体垂挂再破口上。奉劝它们,还是别招惹霍华德&iddot;希伯为好。
&ldo;我是万德,二团三营新任指挥官。&rdo;
&ldo;不,长官,您不再是二团三营的指挥官了。&rdo;
&ldo;什么?&rdo;我的胸中腾起一团怒火。我丢下芒奇金跑到这里,竟然落得这个下场?
&ldo;詹森!&rdo;
我转过身。科布将军躺在担架里,双眼缠着一条压力裹伤巾,一层层纱布浸透了鲜血。我跪在他身边。他摸索着我的胳膊,手指触到我衣袖上的血迹,&ldo;孩子,你伤得很重吗?&rdo;
我低头衣看,我上臂的二头肌上扎着一块金属弹片。我自己甚至都没有察觉,&ldo;长官,我没事。可你‐‐&rdo;
他摇摇头,&ldo;我无法指挥自己看不见的战斗。&rdo;
有个女兵在呻吟着呼唤她的妈妈。我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回过头。
&ldo;在你指挥下,你的排打得很好。如果由你来指挥,整个师也会打得很好。&rdo;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并不是因为身旁刺耳的尖叫。难道这场决定人类未来的牌局要靠我去一决胜负吗?我连出牌的规则都不知道,再说我也无牌可出,&ldo;长官,整个师?我从来没想到这个。我不行。&rdo;
&ldo;你当然行。见鬼,现在剩下的兵力并不比一个营多出很多。&rdo;他把手伸向衣领,摸索着取下他的将星,然后用力按在我的手掌中。
&ldo;将军,您要咖啡吗?&rdo;一名列兵用颤抖的手端着一只行军壶上配备的杯子,他是在问我。
我摇摇头,指了指科布将军。那孩子拿起将军的手,把杯子放在他的手掌上。而后,列兵问我:&ldo;长官,您需要什么?&rdo;
对我这个新手来讲,他的话简直令人难堪。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喘气的分儿。
科布将军伸出手,摸索到我的后脑勺。他吃力地把嘴唇俯向我的耳边,小声说道:&ldo;詹森,现在由你指挥全军!当前只有一件事你不能做,那就是:无所作为。快点行动,即使是错的也要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