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激怒了南烈羲,她以前的单纯呢,完全不见了吗?怎么会说出这样残忍无情的话语来?不过短短半年时间,就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如此彻底吗?
她的语气,在南烈羲听来,更容易被误会,是她执迷不悔,用心险恶歹毒,跟那些蛇蝎美人,是毫无区别。
马鹿草还是轻的?她还准备做什么?让他惨败,她还觉得不够?到底要何等的鸡犬不宁,翻天覆地才能停止她的动作?
“我的坏,跟韩王的阴险相比起来,才是小巫见大巫呢。”琥珀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的眼神冷到了极点,但他捉住她衣领的手掌却烫的骇人,她的心底划过些许诧异,却没有表现到脸上,只是不疾不徐地戏谑。“这些拿不出手开不了口的小把戏小花招而已,也值得见过世面的韩王如此盛怒?”
他没有生气的理由,除非,他觉得败在这等伎俩之下,太没面子了。
她又是一笑,舌灿莲花,低声喟叹。“你赢的东西太多了,总也要失手一回吧。”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他何必这么想不开?
讨厌城府深沉的女人?那,他为何不厌恶自己呢?他南烈羲,大赢王朝的韩王,不才是狼子野心吗?
她甩开他的手掌,抚了抚衣领的皱褶,又是微微一笑,试图转身。
他却突然抓住她,炙烫的手掌拖住她的右脚踝,让她疼的咬牙,她狠狠回过头去,被他按在原地。
下一瞬,她还来不及察觉,已然痛的低呼一声。
他将她的脚踝往下重重一拉,她面色惨白,还没有喊出声来,他又是毫无表情地往上一推。
骨节吻合的声响,很明显传出来,她的伤口因为用力拉扯,又渗出血来。
麻木全部从体内消退,这回右脚有了感觉,那感觉是不言而喻的剧痛,她的拳头重重击打着他的胸膛,眼眶都红了,眼底泛着微光,却是疼痛的直接反应,而绝非哭泣的眼泪。
他这么做比较像是要折断她的腿,让她当一辈子废人!
他一手捉住她意图不轨企图伤人的拳头,她虽然没有武艺,但小拳头用了蛮力,落在他的胸膛上,也并不轻。他无法压抑一刻间沉重许多的呼吸,不自觉咳嗽出了声音,急着甩开她的手,自顾自离开,也不知去向何方。
半个时辰之后,腿伤的疼痛,却越来越轻,最终,她虽然还是行动不便,但症状却是好了大半。
她只需放慢速度,右脚踩在地面上,也不再觉得撕心裂肺的疼痛了。
南烈羲刚才是在帮她恢复错节的脚骨?
她虽然有些疑惑,但这个不经意冒出来的答案,却让人无法信服。
午后,她又见到了他,他似乎去溪边洗了把脸,俊颜之上尽是水滴,额头的黑发也湿了,水滴顺着棱角落入敞开黑衣的胸膛之内。
她迎了上去,似乎想要问什么,但他却一把推开她,一副你别来烦我的不耐模样,自顾自倚靠着火堆躺下,俊长身子几乎占据洞口一半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