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蝶不仅没意?识到她此刻的诱人行径,甚至还越发地凑近司怀衍些许,要去捉他的手。
刚才?要不是他伸出手放在?下边替她抵挡,这会儿她脑门应该已?经被撞红了。
司怀衍:“……”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被容蝶捉起来,她手小,巴掌大,跟他相比简直算不了什么?,分分钟拿捏。可不同于他微凉的指节温度,她的手是温热的,摸起来很柔软,想必是刚才?摸了枪的缘故。
容蝶仔细将他的手掌前?后翻转看?了看?,还好,并没什么?大碍。
这么?好看?的一双手,不做手模,做肉垫真是可惜了,她在?心里默默地感?慨,到底是老?天爷的炫技之作,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是精妙的。
见他没事,容蝶吊起来的心这才?重新归位,紧接着她松开司怀衍的手,规规矩矩回位置上坐好,继续盯着窗外,刚才?贪近他的勾人调调瞬间消失。
雪花纷纷扬扬洒落,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远方?蜿蜒盘踞的长城踪影。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容蝶忽然想起中学时学的诗句,果真北国的风光是无尽美好的,只是她刚回来两年,还没有机会好好欣赏一番。
司怀衍见她像个没事儿人似的,招惹完就跑,到底是没心肝儿的,刚才?还在?一个劲儿的担心他手疼不疼,转眼这就又盯起窗外的落雪。
可还能怎么?样呢?司怀衍无奈的想,只能宠着了。
毕竟从很小的时候起,就欠着她了。
只是要不是经历了刚才?这一遭,司怀衍还一直以为这段关系是他占据主导。
可此刻才?明?白,原来握住这段关系命脉的,从始至终都是容蝶。
她但凡轻轻的示弱、讨好,哪怕是笑一笑,他都情深难以抑制——直直地陷进这名?为容蝶的旋涡里,再?也逃脱不出来了。
愿得一人心。
只愿得一人心,从此长相厮守,朝朝暮暮就都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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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印河。
雪已?经在?地面积了些,薄浅浅的一层,看?着要化不化的,因为不断的有落雪后来居上,也没法儿融化。
绿化带里的灌木丛,学名?是叶黄杨的顶上也铺了些许,远远瞧着像是抹茶圣代上点缀着的奶油。
“对了,今晚可以去吃火锅吗?”容蝶跳下车准备上楼时,又问了一遍。
问完,她忽然间想起来今天是周六,“糟糕。”
容蝶迅速闭嘴,将下巴缩到围巾里面,大感?不妙。
她差点忘了今天周六还得去做家教和兼职便利店,刚才?就顾着玩了,这么?大的事儿都差点给忘了。
不仅仅她面临着期末考,北茜同样也面临着,便利店是晚上六点倒是不着急。
见容蝶想今晚吃火锅,“司总……”左周在?一旁咳嗽了声,神情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