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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ldo;这样我们的调查工作范围就小多了。在昭和三十年前后，可以查阅一下横滨一带战争孤儿的失踪记录。&rdo;

&ldo;为什么是战争孤儿？一定是昭和三十年前后？我还是不太懂……&rdo;

&ldo;这是个艰难繁琐的工作。但别无他法，也许只能查阅收容所残留的记录了。尸检报告还说了什么？&rdo;

&ldo;还有一点，是非常奇怪的说明。&rdo;

&ldo;什么？&rdo;

&ldo;四具尸骸头盖骨上的头发是用胶水粘上去的。&rdo;

&ldo;胶水粘的？！&rdo;连御手洗都目瞪口呆。

御手洗神情凝重，嘴里不停地重复：&ldo;胶水……嗯，关于头盖骨上没有皮肤，做了什么说明没有？&rdo;

&ldo;这个问题，明摆着是头盖骨上什么也没有了。&rdo;

&ldo;说明原因了吗？&rdo;

&ldo;什么也没有说。只说是皮肤没有了。&rdo;

&ldo;那么，难道面部皮肤和头皮是凶手从头盖骨上剥掉的吗？后来又用胶水把被害者的头发粘上去，是这么回事吗？&rdo;御手洗问。

我感到毛骨谏然。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如此暴行不但不可理解，而且闻所未闻。&ldo;人的尸体有没有这样的可能―与身体其他部位的皮肤相比，面部的皮肤和头皮会先行自然风化呢？&rdo;我问御手洗。

&ldo;那怎么可能呢！&rdo;御手洗当即回答，&ldo;因为肉体的风化―头部和身体其他部位―是同时发生的，不是从头部先开始。否则，早年那些黑暗坡刑场的死囚头颅被砍下以后，就会用特殊的方法来处理了。&rdo;

&ldo;也许是大楠树只消化头部。&rdo;我说。

丹下此时接了一句：&ldo;的确，头部有被切断过的痕迹。&rdo;&ldo;四具尸骸都被切断过吗？&rdo;御手洗问道。

&ldo;是的。&rdo;

我想起昨夜藤并让在他房间里讲的那些死刑故事，不禁浑身颤栗。

&ldo;丹下先生，对卓先生尸体内脏的各部位进行过显微镜检查吗？有没有做鉴定？&rdo;御手洗突然问到了卓。

&ldo;显微镜检查？为什么？除了内脏显微镜检查还要做什么？&rdo;&ldo;取出各部位的内脏，排除水分，进行蜡化处理，然后薄薄地涂上一层硒，就能析出色素，可以判断组织是否变质了。&rdo;&ldo;那又怎么样呢？&rdo;

&ldo;如果人体摄人毒物，就可以通过组织的异常变质反映出来。&rdo;&ldo;为什么要这么做？藤并卓先生虽然死得很奇怪，但是有中毒而死的可能吗？&rdo;

&ldo;目前还不能排除中毒的可能。&rdo;

&ldo;解剖进行得很规范。&rdo;

&ldo;那只是对口服毒物的检查。&rdo;

&ldo;可是我们已经做出他死于心脏麻痹的结论了……&rdo;&ldo;那样的结论是死因不明的同义词，弄不懂问题的时候经常用。因为所有的死亡都是心脏停止跳动。&rdo;

&ldo;不，在屋顶那种特殊环境下的死亡，会喝毒药吗？会有口服毒药以外的方法吗？况且我们已经仔细检查过他的体表，没有发现注射的痕迹。&rdo;

&ldo;现在就断定是自杀为时尚早，世上有很多种不露痕迹的下毒方法，许多毒物的发作过程也不清楚，总之，仍然存在毒死的可能性。&rdo;

&ldo;但是尸体已经返还给死者家属了。今晚他们守灵，我们没办法开口要求再把尸体运走。&rdo;

&ldo;那么就这样了？大家都能保持体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