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独立开业的医生吧?&rdo;
&ldo;也可以这么说吧。但是我的患者并不是那些躺在病床上的人,
而是整个城市和国家。&rdo;
&ldo;这完全是一个传教士的口吻。&rdo;让摊开两手,苦笑着说。御手洗则不失时机地把自己虚张声势的名片放到他手里。
&ldo;我叫御手洗,今后可能会经常打扰您。藤并让先生,如果可能的话,我很想向您讨教。作为一个新手,如果能听到让先生您讲述自己的研究成果,那将是我莫大的荣幸。&rdo;
&ldo;姓御手洗,名叫洁,多奇怪的名字啊。&rdo;
&ldo;是啊,大家都这么说。&rdo;
&ldo;私家侦探,真让人诚惶诚恐。那么你是受到谁的委托呢?&rdo;御手洗同时也把名片递给了照夫,但照夫看也没看就把它扔到了床头柜上。
&ldo;现在她正在候诊室里。如果方便的话请您见一面吧,是您的哥哥卓先生生前的好朋友。&rdo;
&ldo;你说的是……那个人对我哥哥的死有什么疑问吗?&rdo;让先生用他那热情高亢的女性化声调问道。
&ldo;疑问?对于一个那样死去的人,这个世界。l可能有不怀疑的人吗?&rdo;御手洗说。
&ldo;那么这个人是谁?&rdo;
&ldo;我就是说出名字,恐怕您也不知道。如果方便的话,就请到外边候诊室见个面吧,我为您介绍一下。可以的话照夫先生最好也一起过来,我们在患者旁边这么喧哗很不好。&rdo;
御手洗说着站到了门口。他向右下方伸出右手,对着走廊里的过道,做出&ldo;请&rdo;的姿势。其实我看在患者旁边吵嚷的人,只有御手洗一个,但御手洗这么说,对面两个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很不情愿地站起来。
我们四个人到了走廊里,御手洗小心翼翼地把病房的门关好。&ldo;八千代夫人情况如何?&rdo;他问。
&ldo;实在是不妙啊。&rdo;让先生快人快语,&ldo;脑伤已经不可能完全恢复了。可以断定,将来会有半身不遂等各种各样的后遗症。&rdo;让的语气慌慌张张,仅从他的语调来判断,很像街上常见的那种肤浅的人,但是讲话的内容富有逻辑性,我想他的头脑应该很不一般。
&ldo;她说了什么没有?&rdo;
&ldo;昨天和前天好像吃语了些什么,但是听不清,根本不能算说话,基本都是在昏睡。&rdo;
&ldo;她是九月二十一日晚上十点左右,在大楠树脚下时被发现的吧?&rdo;
&ldo;是啊,好厉害的台风之夜。&rdo;
&ldo;是被照夫先生发现的吧?&rdo;御手洗说着,向跟在身后的藤并照夫回过头来,但是照夫沉默着。
&ldo;八千代夫人经常在那时候外出吗?&rdo;
&ldo;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话?&rdo;照夫短促地低声说。
&ldo;像是被谁袭击了吗?&rdo;
照夫仍然不说话。
&ldo;在现场有没有可能被用作打人的武器之类的东西?&rdo;&ldo;你没有听见吗?我什么也不想和你说。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小子,我为什么要回答!&rdo;
此时藤并八千代的丈夫开始变得语气强硬,而御手洗则把右手拿到唇边,&ldo;呼&rdo;地吐出了一口气。
&ldo;如果你也敢这么回答警察,有你好瞧的。&rdo;
&ldo;现场并没有发现武器之类的东西。我母亲的行动一向随心所欲,无规律可循。但是母亲基本上都是待在老屋她自己的房间里,很少出门。&rdo;
&ldo;那她为什么一定要在狂风暴雨的夜里出去?&rdo;
&ldo;是啊,我也很吃惊。&rdo;
&ldo;伞或者其他雨具呢?她带了吗?&rdo;
&ldo;那样的雨夜带伞根本没有用,她穿了件雨衣。&rdo;
&ldo;她戴头巾了吗?&rdo;
&ldo;戴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