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针筒里的蓝色药水究竟是什么,但肯定不什么好东西。我惊恐立马摇头躲开,可是那白大褂却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死死的卡住。
他带着胶皮手套掐着我的脖子,差点我把喉结捏碎。我感觉自己都要呼吸不上来,咬着使劲扛着,从嘴缝里挤出:&ldo;我!操!你!祖宗!&rdo;,之后,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白大褂把针筒对着我的脑袋扎出去。我感觉自己天灵盖一疼,接着就有冷冰冰的液体流了进去,不出几秒钟,我脑子就迷糊了,眼皮沉的要命。
我暗中提醒自己,千万不要睡!一睡就完蛋了!但是眼前却开始慢慢的模糊起来。就在我眼睛即将闭上的时候,眼角的余光隐约看到一个人走到了我的身边,他低头看了看我,又说了一句什么:&ldo;这个……体……待会他就会……&rdo;
这段断续而模糊的话,是我听到最后一句话……
之后就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睡。
……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时,脑子空白一片,我只感觉头疼得都要炸开了一样,忍不住大叫起来,而身上也没有一丝力气。在醒来的那十几秒内,几乎都是没有任何思考能力,一直过了好久意识才回归。
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脑子里迷糊的要命,只能看到头顶上有一盏灯,再往旁边一瞧,发现这地方像医院的手术室。我试着坐起来,发现胳膊竟然使不出一丝力气。我本能的感觉到要逃离这个地方,就侧着身子打算先爬下床。
但一翻身,力量没控制好,直接就翻到了床底下。那一下子就把我摔懵了,浑身都有点疼,而那么一摔,我脑子里的记忆顿时就恢复了,我想起来这是哪了。
这他娘的是那个实验室,我脑袋里被人注射了莫名的液体!我没死??
那一刻我把所有事情都想起来了,连忙挣扎地抓住手术台边缘,用力爬起来。我不知道是因为那个白大褂给我注射完某种液体之后,身体出现的自然反应,还是药效过后的后遗症。但那种无力的感觉,让我十分无奈。
之后,我用了很长时间,才扶着手术台站起来,依稀感觉肩膀和肚子有点疼,就像有伤口一样,稍微一挪动,摩擦着衣服就能感觉到疼。这让我很不安,连忙解开上衣,把衣服一拉,只见肚子上打着一条绷带,中间还有血渍,明显是有伤口被包扎上了。而在绷带之上还有几处擦伤,只破了皮,并没有流血。
我心下一惊,暗骂道:妈的!也不知道这些王八蛋在我昏迷的时候,在我身上搞了什么东西。
此时,我也没有力气,更没时间拆开绷带检查伤口,我感觉伤口疼的并不厉害,应该不是被人割了内脏,而这是破了个口子。
这时候,我闻到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闻着特别难受。就往四周一看,发现手术室或者实验室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一些类似医疗器材的机器。墙边放着一个台子,上面摆着很多实验样品瓶,一切都像是普通实验室的模样。
只是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只很奇怪的机器,铁皮包裹,上面有大量的电子线路和管道,像是某种试验舱。而且让我奇怪的是,整座屋子没有一扇窗户,墙面上都反着一团很柔和的光,但此时我看起来却异常冰冷,感觉那墙面就像是用某种金属做成的。
四周非常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整个地方就只有我一个人一样。
我脑袋里乱哄哄的,警惕的往四周打量了一下,心道:难道那些人给我注射完液体之后,以为我死了,就把我扔在了这里?还是说他们以为我醒不过来,连个看守的人都没留下。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你们也太大意。我心下暗道,也顾不得想其他,脑子里就剩下一个念头:赶紧离开这里!
我跌跌撞撞的到门口,发现那门非常厚重,我用尽全身力气一拉,竟然就打开了!
我暗自疑惑:他们连门都没锁!难道真的以为我死了?不过这也正好,如果真要锁上门,以我此时的身体状况,可能真要非常一番力气。
不过饶是如此,我依然保持着一份警惕,拉开门之后,对面就是一堵水泥墙。我往外偷偷一瞧,发现外面是一条弧形的走廊,一面全是黑漆漆的水泥墙。另一面,就是我所在的那一面,影影绰绰能看到一些门和房间。而且,走廊看起来非常的长,一直延伸到我看不到的地方……
走廊里没有一点的生气,只是每隔一段就有一盏旧式的吊灯,让整条走廊看起来异常的阴森、诡异。
此时,我满脑子都是疑惑: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第四十一章无法理解(三)
那一条走廊非常的长,一边是弧度非常大的水泥墙,几乎成一条直线。水泥墙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有很多地方表皮已经剥落。在灯光的照射下,影影绰绰、疙疙瘩瘩,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如果我记得没错,这里应该就是彝族寨背靠的深山内部,也就是说在那座深山的山腹之内,竟然还有这样一大片建筑物,这让我感觉很不可思议。
我往走廊左右都看了一下,发现两头都很长,幽幽深深,不知道都通向什么地方。我心里惦记着阿迪的去向,她跟我是一起被抓过来的,应该就在附近。
我回头瞧了一下实验室的门,发现那扇铁门上打着一道漆印:&ldo;试验-a7&rdo;。我暗道,这看起来很像是某种编号,难道在这个鬼地方还有许多实验室?我记得当时那人抓住我们时,说了一句&ldo;把他们两个带到实验室。&rdo;,看来就是这个地方,那阿迪是不是也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