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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ldo;不知道!……他总是呆在剧院里!&rdo;

&ldo;克里斯汀娜，您在逼我作一个懦夫，&rdo;拉乌尔情绪激动地说，&ldo;您居然让我逃跑，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rdo;

&ldo;是吗?&rdo;克里斯汀娜答道，&ldo;我想我们逃避的只是想象中的影子而已!&rdo;

&ldo;如果我们看见的人确实是埃利克，我真该把他钉在阿波罗的竖琴上，就像在布列塔尼的农庄里，人们把猫头鹰钉在墙上一样。这样一来，什么问题都解决了。&rdo;

&ldo;我的好拉乌尔，阿波罗的雕像高不可攀，您怎么爬得上去呢?&rdo;

&ldo;那双雪亮的眼睛不也在上面吗?&rdo;

&ldo;啊!现在，您和我一样，不论在哪里都觉得有他的影子。我们仔细想想，那双眼睛可能是两颗星星呢?&rdo;

克里斯汀娜接着又下了一层楼，紧跟其后的拉乌尔说：

&ldo;克里斯汀娜，既然您已经决定离开他，我觉得我们最好现在就走。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明天晚上呢?说不定，我们今晚的谈话，他全都听见了!

&lso;这不可能!不可能!我再说一遍，他在工作，在写《胜利的唐璜》，他没时间理会我们。&rdo;

&ldo;既然您如此确定，那又何必老往后看，生怕他跟在后面呢?&rdo;

&ldo;去我的化妆室吧!&rdo;

&ldo;还是到剧院外面去比较好。&rdo;

&ldo;不行，在我们逃走以前，这不行!如果不遵守诺言，只会给我们带来不幸，我答应过他只在剧院与您见面。&rdo;

&ldo;那我还得感谢他，能如此慷慨地让我们在剧院约会，是吗?&rdo;拉乌尔痛苦地说，&ldo;您和我玩这种订婚的游戏，岂不是太大胆了吗?&rdo;

&ldo;亲爱的，他知道这件事。他对我说：&lso;我相信您，克里斯汀娜。拉乌尔&iddot;夏尼先生爱您，可又必须离开。临行前，他一定和我一样可怜!……&rdo;&rso;

&ldo;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麻烦您告诉我。&rdo;

&ldo;我正想问您呢，拉乌尔，当我们爱一个人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很可怜?&rdo;

&ldo;是的，克里斯汀娜，当我们爱一个人，可是又不确定是否为她所爱的时候。&rdo;

&ldo;这句话是说给埃利克的吗?&rdo;

&ldo;说给他，也说给我，&rdo;年轻人一脸忧伤，若有所思地摇摇头回答道。

他们来到克里斯汀娜的化妆室。

&ldo;您怎么认为在化妆室比在剧院其它地方更安全呢?&rdo;拉乌尔问，&ldo;既然您能隔着墙壁听见他的声音，他也一定能同样做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