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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在那些日子里,小山确实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爱情,一首一首的佳词美作泉水般喷涌而出。如杜拉斯所说:“写作的时间也许已经过去,经受过的痛苦我必然时时都会回想到。痛苦总是要留下的,而且永远不会改变,感情也一样。在《情人》或是《痛苦》中,感情已然是灼热的,还在拍击跳动。这种感情在这些书里还在发出回响,一有风吹草动,那些声音在我耳中都能听到。”可以说,小山的每一首词中都掩藏着这样的宝藏,可惜有心探寻的人太少了。

如果你也有一颗灼热的心,爱情便会从这千年的寒冰中跳跃而出。

千里马的嘶鸣从远处传来,整条路,整条河,都可以听见。

结句二句,人隐藏起来,马成为主角,马的嘶鸣横亘在所有的景物之中。此二句好似一个拉近的长镜头,尤为词论家沈谦所激赏:“填词结句,或以动荡见奇,或以迷离称集著一实语,败矣。康伯可‘正是销魂时,撩乱花飞’;晏叔原‘紫骝认得旧游踪,嘶过画桥东畔路’;秦少游‘放花无语对斜眸,此恨谁知’,深得此法。”是的,马犹如此,人何以堪?马亦多情,人岂能无情?

郁达夫说过,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其实,他没有鞭打过名马,更没有连累过美人。倒是美人负他。小山也是如此,今昔往昔之变,失去的不仅是一名爱人,且是整个的世界。

具体到小山个人的生活经历,前后期生活之剧变乃是一大关键。近人夏敬观有一段精彩之论:“叔原以贵人暮子落拓一生,华屋山邱身体经历,哀丝豪竹寓其微痛纤悲。宜其造诣又过于其父,山谷谓为‘狎邪之大雅,豪士之鼓吹’,未足以尽之也。”夏氏之论,紧扣小山那比贾宝玉还要大起大落的身世,可谓鞭辟入里的贴心之论。

马不愿离开,人更不愿离开。

我想起了诗人纪伯伦写给爱人玛丽的情书。他们的恋爱如同柴可夫斯基与梅克夫人的恋爱一样,是一场惊动神明的精神之恋。纪伯伦在信中说:“我至死不离开此地,因它是永恒避难所,是记忆的故乡,又是你来访时的灵魂寄宿之地。我不会离开……我将留下……因为即使你身不在,我也能看见你!不管我愿意与否,每当你来到这里,我还是允许你走……不管我愿意不愿意,你走时,我的灵魂总要哭泣!”西人的情感表达,确实比中国人更为直接、更为狂热。在小山词中,同样是终生不悔的爱情,同样是魂牵梦绕的爱人,徐徐写来,则多了几分悱恻清婉、飘渺灵秀。

爱情从来都不是一笔唾手可得的财富。你不付出自己,又如何能发现真爱呢?不幸的人不是在爱情中失去的人,乃是不敢去爱的人。密茨凯维支说:“不幸者是一个人能够爱却得不到爱的温存;更不幸的是不能够爱什么的人;最不幸者是一个人没有争取幸福的决心。”如是观之,小山并不是那最不幸的人,在大痛苦中,他亦获得了大幸福。

有灵魂的中国人不多,小山当然是其中一个。劳伦斯说,男人和女人,各自都是一种源泉,一种流动的生命。但没有彼此,我们就不能流动,就像河水没有河堤是无法流动的一样。他说:“女人是我生命之一岸的河堤,而世界则是另一岸的河堤。没有这两岸河堤,我的生命将沦为一片沼泽。正是我同女人的关系,正是我同其他男人的关系使我自己成为生活之河。”是的,正是这种关系让我们获得了灵魂。阅读小山词的过程,便是与一个美好灵魂相遇的过程。

这样一种被幸福充盈的时刻,在一生中并不多见。

一个从来没有与其他人有过生机勃勃的关系的人实际上是没有灵魂的。我不认为康德和钱钟书这样的人曾经有过灵魂。他们在故纸堆中自给自足,他们的骄傲像栅栏一样将自己与他人隔开来。

所谓灵魂,乃是在人与其他人,他所熟悉的、憎恨的、真正认识的人的接触中产生的。在此意义上,小山生来就有不羁的灵魂,他一生都在为获得完整而独立的灵魂而求索。

唱得红梅字字香(1)

浣溪沙

唱得红梅字字香。柳枝桃叶尽深藏。遏云声里送雕觞。

才听便拚衣袖湿,欲歌先倚黛眉长。曲终敲损燕钗梁。

凡事都有定期,

天下万务都有定时。

生有时,死有时;

栽种有时,拔出所栽种的也有时;

杀戮有时,医治也有时;

拆毁有时,建造有时;

哭有时,笑有时;

哀恸有时,跳舞有时……

圣经《传道书》三章一至四节

谁是最可爱的男人?那些女性崇拜者便是最可爱的男人。

陈廷焯在《白雨斋词话》中赞赏说:“小山词无人不爱,爱以情胜也。情不深而为词,虽雅不韵,何足感人?”王铚在《默记》中说:“叔原妙在得于妇人。”可以说,没有女子,便没有小山词,而这些玲珑剔透的女子,大都是会唱歌的女子,大都是“唱得红梅字字香”的女子。小山所写的,不过是死的子句;歌女所唱的,乃是活的歌声,难怪后人在为小山词所作之跋语中说:“恨不能起莲、蘋、鸿、云,按红牙板唱一过!”

从《小山词自序》中可以看出:是时,小山乃是即席作词,付与歌女歌唱。词与音乐尚未分离,小山作词,不是为作词而作词,乃是为歌唱而作词。他是音律之行家里手,精通多种乐器,故能赋予《小山词》音乐特有的韵律及辗转顿挫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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