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一些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的安排出了点问题。
比如原本以为还挺宽裕的时间突然紧张了起来。
一半怪他自己多嘴,非要问易麒是不是舍不得他立刻离开。
易麒对着他点头,说:”嗯。“
他的声音就和他的长相一样,带着青涩的少年感,加上那一点点鼻音,给人一种毛茸茸的柔软错觉,让人只想宠着,没法摇头说不。
要不是易麒没办过签证,宋时清甚至有点儿希望他立刻回去拿了护照然后跟自己一起飞过去。
“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易麒又问他。
“很快的,”宋时清说,“那边一结束,我第一时间过来找你。”
易麒再次点头:“好。”
以他们的身份立场而言,在大街上卿卿我我是一件很没自觉的事。哪怕早已是夜深时间四周再无旁人,也终归不合适。
但情之所至,再过自律的人总有难以幸免的时刻。
易麒的嘴唇温暖且柔软。当宋时清在远离路灯的昏暗街角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碰触它们,都能感受到细微的颤抖,和若有似无的甜。
“我想把你揣兜里带走。”他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揣不了,”易麒十分不解风情,但又特别可爱,”但我可以送你到机场。“
终于上了飞机以后,宋时清问乘务人员要了毯子和靠枕。
但等闭上了眼睛,却睡不着。
其实很累。
他这段时间在做一个旅游主题的综艺,每天从起床开始一直录到入睡,过程中还有一半时间都需要到处走动甚至奔跑,体力消耗巨大。好不容易得了个空,其余几个嘉宾都选择休息,只有他,迫不及待飞回国看了一场电影。
看完意犹未尽,该休息还静不下心。
飞机尚未起飞的时候,他给易麒发了条消息,问他会不会开车。
易麒立刻就回了,说不会,然后又问他怎么了。
宋时清对他说,那好可惜啊,不然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开车送我,我走之前能亲你一下。
他们刚才过来叫的是网约车,司机眼皮底下,根本不敢造次。
发过去以后还没等收到回复,乘务人员开始提醒各位乘客请把手机关闭或调整到飞行模式。
浑浑噩噩几个小时后,宋时清终于还是睡着了一会儿,并且做了梦。
梦很熟悉。
梦里江河正在给他打电话。他能同时看见自己振动的手机,和另一头拿着电话的江河因为长时间的无人应答而逐渐变得无奈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