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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楼心明顾不得那么多了，大喊着跑出去追回。

偌大的隔间，一眨眼只剩下灵则和叶景枢两个。

主人都不在了，灵则想要看的东西也被陈一意抢走了，他跟叶景枢现在的关系，他也说不上来是怎样的。对方又是做客又是送礼，还舍身救了他……难道之前的格格不入是他的错觉？

还是真如流言一样，叶景枢对他……

皇帝陛下难道是小孩，行事反着来？可依照叶景枢的性子，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灵则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胡乱的发散，只觉得这个想法极其丧心病狂。

楼心明和陈一意不在，隔间安静得可怕。

身边的青年国师安静沉默，眼神闪烁，嘴角微微抽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景枢咳了咳，唤回身边人的注意力：&ldo;那日国师留朕在摘星楼躲雨，还给朕包扎……朕还没当面谢过国师呢。&rdo;

&ldo;……&rdo;灵则静了一会，回道，&ldo;陛下不必如此客气，陛下是君，灵则是臣，这是理所当然。&rdo;

&ldo;朕不觉得。&rdo;叶景枢随口道，勉强从旮沓里找出两张板凳，又不知道从哪里搜罗出两个杯子，抄起桌上咕咕冒泡的烧壶倒出一杯水递给灵则，另一杯放到鼻子下闻了闻，&ldo;应该能喝。&rdo;

杯子里的水没有任何味道，但仔细看是能看出有颜色的。

灵则嫌弃地捧着这么一杯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叶景枢倒没想那么多，三两下喝下去：&ldo;放心吧，楼心明这个壶子一直是用来烧水喝的。&rdo;

讷讷应了一声，灵则与叶景枢一同坐在板凳上，将楼心明这个隔间逡巡了一圈。

这里面非常乱，各种东西堆积，零件材料散乱丢弃，灵则抬头看向唯一整齐的地方‐‐书柜。与之相反，一丝灰尘也没有，每本书都整齐摆放，密密麻麻，有不少书页已经泛黄，看得出主人对他们非常爱惜，取放都非常小心。

而且，有好几个柜门是封闭的，灵则相信，这些柜门绝对不是一拉就开的。

&ldo;说起来，国师为何会对木鸟有兴趣？&rdo;先帝在时，工部不仅要被世家压一头，还要遭受老国师的鄙视拆台，灵则传话说要看木鸟的时候，叶景枢还反复确认是否传错了。

灵则的回答无可指摘：&ldo;以前从未见过如此新奇的玩意，便想着过来见识一下。&rdo;

这个问不出什么，叶景枢转换方向：&ldo;朕有些好奇，国师那日是如何知道会下雨的？&rdo;那日他回去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楼心明也可以根据节令预测天气，可像灵则这样准确还是不可能的。

一想到叶景枢很可能是在和他套关系灵则就浑身不自在，他暂时不太想应付叶景枢，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回答：&ldo;自然是算的，要不然臣怎么当这个国师呢？&rdo;

&ldo;不可能，世上根本就没有鬼神，都是……&rdo;叶景枢想将楼心明的说法搬出来，又想到这么一说的话，灵则就成有心人了，灵则是靠这个吃饭的，自己公然砸他饭碗，以后还怎么再继续合作，顿了顿，他直接道：&ldo;都是假的！&rdo;

虽然不是很想将对话继续下去，但这关系到自己以后的生活，灵则还是问道：&ldo;哪里是假的？&rdo;

&ldo;长生不老，神仙鬼怪，这些东西，朕未曾见过，不过道听途说而已。&rdo;

&ldo;彭祖八百而亡，嫦娥服药奔月……这些传说故事确实遥远。&rdo;灵则淡淡道，&ldo;但陛下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吗？&rdo;

&ldo;长生不老也许对我们来说还是奢望，但是飞天遁地……&rdo;

&ldo;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