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奴看着他呆愣的模样,唇角勾起了一个宠溺的弧度,&ldo;怎么,你害怕吗?&rdo;
程璟立即回过神来,&ldo;害怕?你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害怕!&rdo;他抱住了铁奴的脖子,使劲掐了掐,说:&ldo;那就赶快,我等不及了!&rdo;
说是这么说,但是他脸上难掩紧张和慌乱,铁奴看在眼里,闷闷地笑了起来,&ldo;好,不怕就好。&rdo;
说着,将他抱进了内室里。
这次两个人都在清醒状态,铁奴在此之前也学了一些手段,因而并不会显得很生疏,而程璟就完全是童子鸡,即使他的身体不是了,他的心理却还是,有着在经历第一次的紧张和恐惧。
幸好铁奴愿意花很长的一段时间给他适应,前期漫长的接吻让他彻底放松下来,连身体都软成了一片,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铁奴才开始进入正题。
舒服,除却一开始的钝痛,后面的就是跟泡在温暖的水里一样的舒服,程璟第一次没有多大的感觉和印象,但这次完全能够代替他对于第一次的感受,他有些爱上这种快感了,铁奴的怀抱也格外的炽热,仿佛能够点燃他所有的激情一般。
两个人在榻上持久而热情地纠缠了许久,直到程璟想起那两个小东西,情事才被迫叫停。
匆忙穿衣过去,那两个小家伙已经饿慌了,整个身体离开了水面,明明没有手,只有两只后爪子,他们却能从缸里出来,幸好并不是脱离了水就不行的普通鱼,所以还能活着。
程璟把他们抱进了水缸,给他们喂了饭,忽然想起被自己完全遗忘在脑后的银眼,他呆了一瞬,马上回想自己将它又忘在哪里了,想来想去,都只有在那个酒楼里见到银眼的最后记忆,这个时候铁奴来到他身边,程璟紧张地问起银眼的行踪,铁奴沉默了一下,说:&ldo;去找它的时候,它已经不见了。&rdo;
程璟问:&ldo;你没有去找它吗?&rdo;
铁奴垂眸,说:&ldo;找了。&rdo;
这就没有办法了,程璟愧疚的想,他还是不怎么重视银眼,明明银眼帮了他那么多,现在连它在哪里都不知道,一开始也没有顾及它是否能够跟他跑来跑去就将它带出来,现在又不知道把它丢到了哪里,真的说,太虚伪了,自己。
心情瞬间不好了,程璟坐在藤椅上,长吁短叹起来,铁奴对他说:&ldo;我们住的那酒楼,不是临江么?&rdo;
程璟一边伸手将老大的脑袋摁下了水,一边掀起眼皮看他,&ldo;是啊,怎么了?&rdo;
铁奴低声道:&ldo;房间没有人进去,我付了七天的钱,没到时间,我过去的时候,浴桶漏水,银眼大概是自己跑了,窗户下就是江水,它应该是到那里去了。&rdo;
程璟一听他的分析,恍然大悟,&ldo;是啊,这个可能性很大,那怎么找回来?&rdo;
铁奴看着他,低声问:&ldo;你想它回来吗?&rdo;
程璟想了想,小声地道:&ldo;还是算了,跟着我到处奔波也不好,它自己也能活得很好,我就不耽误它了。&rdo;
铁奴&ldo;嗯&rdo;了一声,勾唇笑了笑,&ldo;那么,就不要再想它了。&rdo;
程璟点点头,脸色好看不少,心情也一样,他逗弄了一下老大老二,说:&ldo;你看他们是不是长大了?&rdo;
铁奴撑在桌子上,目光落到缸里的小东西身上,只几秒,就得出了否定的答案,&ldo;没有。&rdo;
程璟看着他们,偶尔想起自己吃的那些鳞鲛,也会牙疼,肚子泛酸水,想吐,但已经尽量地让自己忘记那些记忆,只看见这两个小东西的可爱和活泼。
说可爱也只是他为人父的心情而已,越看越可爱,他心里这么想。
虽然心里还有忧虑,但也差不多平静了,也做好了即使他们不会有所变化,也养他们到最后的心理准备。
这次云雨过后,程璟要求喝避子汤,他不想再怀一胎,只是如果每次这么做,都需要喝那难喝的玩意儿的话,也会很大的消耗他的热情的,都是能让人犯愁的事情。
当天晚上,程璟和铁奴两个人睡在床上,程璟心里有一瞬间的心悸,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种感觉让他浑身发汗,铁奴很快地注意到了他的异状,利索地点起蜡烛,查看他的身体。
&ldo;不痛,就是难受……&rdo;程璟手脚有些痉挛,脸上还发着汗,在铁奴的大掌碰到他的时候,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消退了下去,让人不再那么难受了。
&ldo;会不会是……&rdo;铁奴眉头皱了起来,他没有说出下面的话,但是程璟却知道他想说什么,想说是不是要变鲛了,但是变鲛不是这样的,这种感觉很陌生,很奇怪,变鲛的征兆不是这个,程璟摇摇头,否决了这个可能,铁奴也就没有再提。
两个人继续睡觉,程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伸手抱住了铁奴的腰,将自己整个人缩进了铁奴宽阔的胸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