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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出差了。&rdo;

&ldo;去哪里啦？&rdo;

&ldo;他没有交代。&rdo;

&ldo;你是他的pa，你会不知道？！&rdo;靳阳已经失去耐心，身子探过来，瞪视着我。

&ldo;他确实没有和我交代。或许，你可以去问方国生主席。方晨是和她一起走的。&rdo;我也望着他。我并没觉得我们俩如何相像，我们的气质完全不同。

听了我的话，靳阳呼地直起身子，脸色更加难看。

他没再说什么，气急败坏地走了。走出去很远，又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简直象把刀。

晚上，我又接到靳远然的电话。他一上来就问：&ldo;我们昨天见面时你怎么没告诉我你现在是方晨的pa?&rdo;

我心里一惊，他终于还是知道了，&ldo;‐‐哦，我没觉得这是件大事。&ldo;我不想多说，感觉有点厌倦。难道我事事都要向他汇报吗？

&ldo;‐‐你，太轻率，方晨他‐‐&rdo;他的口气很急躁，这令我更加吃惊，靳远然给我的印象一向是深沉内敛，可现在‐‐？

&ldo;‐‐我‐‐&rdo;我想解释一下。

&ldo;‐‐你也不想想方晨为什么会跳过人事部，隔着十万八千里把你从基层调到他身边？&rdo;靳远然的口气更加焦虑，甚至打断了我的话。

&ldo;我‐‐&rdo;我当然知道方晨是为了什么，我们的关系早已发展到床上了，可我如何能和靳远然明言。只好&lso;我&rso;，&lso;我&rso;的没了下文。

&ldo;苏醒，你能获得高层的赏识，被晋升，我也为你高兴‐‐&rdo;他可能觉察了我的沉默，声音放软了，&ldo;‐‐但是，世事险恶，你还太年轻，我怕你‐‐怕你‐‐吃亏‐‐&rdo;

我听得出他是真的关心我，我觉得有点愧疚，和方晨的关系‐‐毕竟无法宣之于口，

&ldo;靳总，对不起，我昨天就应该告诉你的，多谢您的忠告，我会时时小心的。&rdo;

&ldo;‐‐苏醒，你真的不想调到tib来吗，在我身边总稳妥些‐‐&rdo;

呃‐‐，更稳妥些吗？我一下子想起今天靳阳刀子似的目光，儿子为什么和父亲相差如此之远呢？我可不觉得调到tib是好主意，不然，为什么当初靳远然不直接把我安排在tib呢？

&ldo;靳总，谢谢您的好意了，我现在刚稳定下来，如果再调动，实在是‐‐是‐‐&rdo;我没法说，‐‐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我本来就是个基层人员，应该保持最低调动状态。

&ldo;‐‐好吧，我明白了，那你，一定要谨慎小心，有为难之处，要立刻告诉我。&rdo;

他反复嘱咐着，我却觉得有点好笑，其实，我现在最为难的就是他的儿子‐‐靳阳！我又如何跟他说呢？

但我还是被其话语中的担忧打动了，&ldo;您放心吧。我会当心，也会努力的。&rdo;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长辈。靳阳的帐不能算在他的头上。

比起靳远然，陈让这小子就没那么客气了。他哐地一声拍开我的房门，&ldo;你丫升职啦？！&rdo;一屁股坐在我床上。

我挑起眉，看着他，没说话。

&ldo;你丫还傍上方小董了吧？&rdo;他也斜着眼睛瞪我。

我还是没说话，从他的口气里就能听出一种疏远和轻蔑，我不知道怎么能让我们的关系回到从前。

&ldo;你小子倒是说话呀！&rdo;他急了，踹了我一脚。我没躲开，就硬是让他踹，生疼！&ldo;你丫快活啦！东子怎么办？你还让不让东子活了？&rdo;

&ldo;我能怎么办？你说让我怎么办？&rdo;我吼起来，吓了自己一跳。原来，所有的平静都是伪装的。

和方晨在一起时，我真的快乐，那是一种狂喜，也是无尽的牵挂，想他，从内心最深处惦记着他，太快了吗？‐‐也许！为什么？‐‐不知道！天上诸神还在为感情烦恼，何况我一介凡人。

想起东子时，我真的难过，那是一种酸楚！难言的无奈！我无法回应他的求爱，也无法回报他的情谊，因为，如果我不能以同等的感情对待他就是对他的侮辱，李东想来也绝不会接受任何打折扣的爱情或是歉疚！

对方晨的爱和对李东的痛，这两种感觉都是真的，因为太逼真了，反倒显得我不能令人信服了。

&ldo;……你……你对那个方晨是真的？&rdo;陈让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ldo;‐‐是，真的不能再真！&rdo;就是因为知道自己说的是实话才更觉得凄惶。一切都在瞬间发生了，又似乎已经酝酿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