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说是值得,又觉得很不值得。
因为出门是出的房间门,而其他时候还是脚踩瓦片从一家家一户户的头顶上飞跃过去的,按照苏简的话来说就是:&ldo;夜晚风凉,早回早安心。&rdo;
当然苏简的原话是不可能这样粗糙的,只是程玥姬的心里是略参欢喜、略参忧愁。
总归这一切事情都不大妥当就对了。
第二日,那所谓的前后太子还是被推出去砍了,砍人的时候程玥姬正坐在自己的房间内看书。
程玥绯也难得的没有来找她说话,或者说程玥绯已经很久没有来找过她了,这与之前程玥绯的作为一点也不一样。
为了验证自己心里的想法,程玥姬把茶弭叫了进来。
&ldo;小绯是不是好久没与我亲近了?&rdo;看到茶弭进来,程玥姬就是果断问道,没有一丝的旁话。
茶弭心中颤了一记,那晚程玥绯找苏简的画面再次在她的脑海里出现,若是她没猜错的话,二小姐该是也喜欢殿下的,因为喜欢殿下而疏离她家小姐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可这样的事能和程玥姬说嘛?
弯了弯唇角,茶弭道:&ldo;小姐是不是想多了,如今天气寒冷,二小姐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就算是不出门也是常理之中的。&rdo;
&ldo;是这样吗?&rdo;看着手中书籍,却是越看越看不进去,程玥姬烦躁的扔掉书籍道:&ldo;不知怎的,我这心里很不安。&rdo;
茶弭弯腰拾起书籍在书架上放好,&ldo;可是因为婚期将近的缘故?小姐与殿下的亲事可是妙中之妙呢。&rdo;
瞥了奉承的茶弭一眼,程玥姬趴在桌面上叹出一口长气,&ldo;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这件亲事,总之这几日的心里都乱的很,好像有一团乱麻扎在我的心里。&rdo;
&ldo;小姐许是害怕。&rdo;茶弭倒了一杯热茶放在程玥姬的眼前,&ldo;小姐以前就不是个可以坐在家里等事的人,如今却要小姐一直待在家中等着那亲事的到来,就算是奴婢,奴婢也是会害怕的。&rdo;
&ldo;是这样吗?&rdo;眼前茶水烟雾缭绕,用手指碰了碰有不低的温度,端起茶杯饮尽,程玥姬再次趴了下去,&ldo;许就是你说的这般。&rdo;
在烦了几日之后,程玥姬决定了一件事。
她是不反对嫁给那个男人,但这样说嫁就嫁好像又是有些奇怪的,所以她写了一封信叫人送进了塍王府。
下午时候她去了城中最高的春华楼,这是一座比较有名的酒楼,里头酒类繁多,而且年份久的酒是最多的,每日都会有从远方来的客人来品尝那放了十年的好酒,而在酒楼中央也是架了一个台子,不过这个台子不是用来唱戏的而是用来给舞女表演的。
酒楼的装饰其实有些类似花楼,不过是这个酒楼少了那些曼妙的女子罢了。
程玥姬定下了五楼最好的一个位置,左侧靠外的是一扇朱红色的长门,长门打开,外头的景色就轻易的映入眼帘,刚至傍晚的时间外头已是掌起了灯来,而空中的星辰也开始若隐若现。
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花酒,还未品尝就听得一开门声。
她顿了顿手中动作,随后继续灌入,待看到面前坐下早已看惯的人时竟觉得胸腔小心疯狂乱跳,那一下一下的感觉直击脑海令人不敢相信。
程玥姬的手开始不稳起来,所以她只能把手放在桌下,鼓起勇气望向了对面的男人。
男人还是穿着一件黑色的锦衣袍子,身后挂着一个披风,墨色的发髻、好看的眉眼,一切的模样都和她这几日的想象别无二致。
他的身上是清冷的,却也是让她熟悉和莫名安心的。
苏简低头开着酒壶,&ldo;你找我,有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