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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ldo;魂飞魄散，她是第一个生祭东皇钟之人。&rdo;

&ldo;是这样啊，也就是说多半是身归混沌了，墨渊能苏醒，是因为元神养在西海，仙身又受了姑姑的心头血才得以不腐。&rdo;凤九利落的把梨子切成了均匀的数瓣，在上面插了几根竹签之后，推到了东华的面前，&ldo;哎，只要心里有彼此，见不见面又有何妨呢？&rdo;

东华随意取了瓣梨，送到凤九的唇边，待她吃了，才状似疑惑地问，&ldo;哦？那这几晚，是谁非要和我一起睡的？&rdo;

凤九咀嚼的动作一顿，她哀怨地瞧了他一眼，腮帮子还是鼓鼓的。这人是故意在她不能说话的时候说这些吗？她迅速把梨子嚼得小了吞下去，&ldo;不一样！见不见面和找不找得到是两码子事。那几万年里，虽然见不着，可是我知道你在太晨宫，料想你应该过得很好，所以……&rdo;

东华眼神一闪，打断了未竟的话语，&ldo;不，我过得不好。&rdo;思念日益累积，已经到了蚀心噬骨的地步，&ldo;若是你来朝会该有多好，我也不用日日天人交战。&rdo;

凤九眼眶一热，她伏在矮桌上，好奇地望着他，&ldo;天人交战？你在纠结什么？&rdo;

&ldo;犹豫……要不要用水镜看一看，你在东荒过得如何。&rdo;

&ldo;那你，看了吗？&rdo;

东华叹了口气，&ldo;没有，怕自己忍不住会一直看下去。对你，我总是很贪心。&rdo;

&ldo;我不出东荒、不上九重天，就是担心会见到你，自己的坚持便破了功，毕竟我的心思总是瞒不过你。在姑姑面前，我还能装作云淡风轻，可若是在你面前，我是无论如何也没法若无其事地说些无关痛痒的话。&rdo;凤九看着他，突然笑了，&ldo;那水镜倒真是个好东西，也亏你能忍上七万年之久，若是我，一定时时都看着。&rdo;

&ldo;天天看着，本帝君岂不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了，还有，你这女君将东荒置于何地？&rdo;东华失笑。

&ldo;反正东荒也没什么事，闲得很。&rdo;凤九撇了撇嘴，&ldo;太晨宫里还有什么不能让人看的吗？对了，我都不知道，在那么长的时间里，你这儿有没有闹过什么……桃花？&rdo;

东华摸摸她的头发，感慨，&ldo;也只有你是闹得起来的，若是别人，早被丢到下界去了。&rdo;

凤九莞尔一笑，&ldo;我记得折颜说过，以前的你比昔日的墨渊还要不近女色。如此想来，这三生石的功用当真不错，都不用担心会不会跳出来一个什么旧日情人来把你抢走。&rdo;

&ldo;三生石只是定姻缘，你是不是过于放心了？&rdo;东华故意语焉不详。

凤九一惊，心中忐忑不安，&ldo;所以，真的有这样的女人吗？话本子里都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那我岂不是还差了那女人一截？&rdo;她是不是该逃个婚？

见她思考得认真，东华哭笑不得，&ldo;自然没有。在你心中，我竟如此见异思迁？九儿，在我这里，没有任何人能比你更好了。&rdo;

&ldo;这话我爱听。&rdo;凤九笑眯了眼，张嘴吃了他喂过来的梨，口中尝到的清甜滋味一路蔓到了心里。

司命款款而来，&ldo;启禀帝君，白浅上神与白真上神双双来了九重天。&rdo;

&ldo;姑姑来了？&rdo;凤九大喜，提着裙摆就跑了出去。

&ldo;也好，她也许久没见到白浅了，是该叙叙旧。&rdo;

&ldo;姑姑！四叔！&rdo;凤九跑出太晨宫，就见到了慢慢走来的白浅和白真。

&ldo;都要嫁人了，怎么还这般小孩子心性？&rdo;白真笑骂。

白浅扶住凤九，&ldo;天宫里乱跑，成何体统？&rdo;

凤九吐了吐舌头，&ldo;我是太久没见到你们，所以才太高兴了嘛。&rdo;

&ldo;你继任女君的时候，我和你四叔都没来，你可责怪姑姑？&rdo;

&ldo;不会啊。小九也不记得四叔和姑姑的继任仪式，所以我们扯平了。&rdo;凤九半开玩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