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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ldo;这就是玉儿？&rdo;小姑娘最后在不知那一户人家的院墙外停下，墙边堆了许多杂物，其中一个小小角落垫了些许稻草，稻草上软塌塌的趴了只小小白白的猫。

见她点头，我十分无奈，长叹一声，原本以为哪个可怜孩子生了重病才暂且撇了原君游。再说，我不是兽医，爱莫能助。刚打算告辞，心头忽就生出一股寒意，猫儿有些诡异，它这身子未免太软了些。

俯下身去，眯着眼看它，这猫的眼睛却是睁大了盯着我，十分凄厉又虚弱地喵了一声。它四肢的骨头，前腿后腿，甚至那条小小的尾巴，都已被人折断了。

那些碎在地牢里的猫狗骨头又在脑中浮现，我头皮发麻，跳起来，拼命地跑，后背一阵一阵发凉。转过最近的墙角时，一只拳头迎面压过来，然后眼前又是一黑。

&ldo;水……水……&rdo;我感到头疼得厉害，身体很沉，仿佛在下坠，但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喉咙像是在被烈日烘烤，干涸、龟裂。

许久，天降甘霖般，一股温热的液体落到唇上，我张开嘴拼命吞咽，一时间喉咙又痒得厉害，忍不住咳嗽，拼命咳嗽。咳得尽兴之后，终于将眼皮分开。

一张埋藏在凌乱发丝中，有些苍白憔悴又很是肮脏的脸孔浮在眼前，这张脸很熟悉，我一定见过，但记不起来是谁的脸。

镶嵌在那张脸上的一双眼睛却是很美，清纯而妩媚，也在审视着我，这双眼睛我记得。

&ldo;你醒了。&rdo;半响，我与她同时开口，声音重叠在一起。她是莲若。

我咽了口唾沫，又尝到了嘴里的腥味，目光移到她仍在渗着血的手腕上，只觉得万分感激和惭愧。

&ldo;你的手，这是何苦？&rdo;我撕下一片还算干净的衣襟为她包上。

&ldo;莲若真怕大夫醒不过来了。&rdo;

&ldo;我睡了多久？&rdo;

&ldo;足足三天。&rdo;

&ldo;才三天而已，有人可是足足睡了三个月，又叫人该怎样为她担心？&rdo;

&ldo;三个月，的确太长了。我只记得自己昏倒之前在弹琴，手指被划伤了。那古琴究竟有何古怪之处？&rdo;

&ldo;古怪之处就在于琴弦，那弦是一种极为罕异的乌蚕吐出的毒丝所制，千年不朽，当真是祸害遗千年。赠琴与你的顾况生不是个好东西。&rdo;

&ldo;倒真是让人意想不到。&rdo;她虽这样说，声音里却没透出一丝一毫惊讶。

我挣扎着站起来，望望四周，又见到了铁门铁窗和满地尸骸，看来是回了老地方。近来牢狱之灾不断，真是流年不利。

&ldo;莲若，你是怎么醒的，哪里来的神医救了你？怎么又被关到了这里？&rdo;

&ldo;这神医是从金陵来的，他此刻就在这里。&rdo;

&ldo;什么，我？我不过庸医罢了。&rdo;

&ldo;其实莲若早已醒了，只是装睡了许久。劳大夫挂心了。&rdo;

&ldo;装睡？这又是为何？若忧心诊金倒大可不必，既是熟人，可以打个折扣。&rdo;

&ldo;欠大夫的，怕是还不上了。之所以装睡，是因为我要逃，逃出这绾云楼，我被云夫人囚禁太久了。&rdo;

&ldo;逃？为什么，听原君游说她是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