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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颜马上把虫捉了,将包贝尔改成宝贝儿,这才关了笔记本电脑,准备下楼吃早餐。
昨天才从霸总家回来,郝颜赶紧趁着灵感还在,麻溜地将新章码了。
现在是三月天,b市的天说变就变,郝颜穿着运动鞋下楼,离了室内空调,外面的冷风就是照妖镜,一照一个准。
逼得郝颜不得不回去把短袖换了,再下楼就是一件红色毛衣披身,下半身穿着白色毛裤,头顶绿帽,远远望去,活脱脱一棵胡萝卜,红得耀眼,绿得发亮。
“下楼吃早餐?”邻居老太太问他。
郝颜点头,想到邻居太太近视严重,可能看不到自己的动作,弯弯眉:“下楼喝粥,顺手拿个快递。”
邻居太太只看到红的绿的模糊一片,老人家最喜欢这种亮色,奈何现在的年轻人都嫌红色土气,乍一见郝颜这样穿,“你这衣服,红配绿,鲜艳又喜庆,穿着好俊。”
“妈妈手艺好,在家织了寄过来的。何姨您喜欢,我回头让我妈帮忙打一件。”郝颜对这样的夸奖向来是没有抵抗力,连着心里对这身搭配的最后一丝怀疑也没有了。
他下楼,脚步轻快,没几步就顿住了。
对面有一栋老居民楼,本地人早就搬走,住在这的都是些外来务工人员。有的拖家带口,孩子一多,卫生也不方便管理。
所以也就不知道眼前的这一坨黄色膏状物体是哪个孩子方便的。
郝颜往回走,再回来身上就多了一把铁锹和垃圾铲。
这把铁锹乌黑瓦亮地,以不可阻挡之势扎在地面,将一条毛色发亮的大黄狗怼得懵逼。
我是谁?我在哪里?这里怎么回事?狗都摸不着头脑。
“你……”对面的年轻男人手里牵着狗链,被狗拉拽的身体停了下来,看见郝颜的动作,一副又惊又怒的模样。
“食屎啦,”郝颜一急就忍不住说方言。
对面男人冷哼一声,把狗牵走。
郝颜抬头看他,见男人剑眉星目,气质深沉,即使被自己的傻狗牵着走了一段也不显得狼狈。
出于良好的家教,男人对着郝颜满嘴屎尿屁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吐了一个你字,就再也说不出任何脏话。
单单只是黑着一张脸,那扑面而来的王霸之气也让郝颜一振。
“龙总?你怎么在这?”边说还边往后退了几步。
龙煜的脸更黑了。
郝颜连忙把铁铁锹挪开,露出后面的一堆屎,把没说的话补上,“你的狗。”
连起来就是吃屎了,你的狗。非常简单的陈述句。没别的意思。
郝颜紧张地看着他,一张干干净净而又瓷白的脸,映衬着头上的绿帽,像颗通透的翡翠白菜,此时微笑着,又萌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