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妙音在总部看到他在总裁办公室累的揉太阳穴和闭眼放松的时候都惊呆了,问:“你昨晚上都干嘛去了?没睡好?”
贺西洲睁开眼:“你不懂。”
司妙音:“???你个禽兽你oga不是还怀着孕吗?你这也下得去手?”
贺西洲:“……”
他不想说话,站起身拿了文件去会议室开会,司妙音跟在他后面。每个季度末各项业务评定,然后作出下个季度的规划,这种重要会议,贺西洲得出席,好对公司总体情况有准确把握。
开会开到一半,他手机响了。
贺西洲抬手示意暂停,起身走到窗边接通电话。
话筒里传来沈思霏焦急的声音:“是我,我陷在懒人沙发里起不来了,怎么办,西洲,家里没有人了……”
他说到最后,语调里似乎带着哭腔。
贺西洲忙柔声哄他:“你别着急,我这就赶过来,你坐着玩会儿手机好不好?”
他说完转过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作了个结束会议的手势就推开玻璃门出去了。
会议桌两边的人第一次听到老板这样温柔低哄的声音,目送贺西洲离开的时候,还能看见他没有挂断、贴在耳朵上的手机。直到看不见人了,他们才反应过来,这是贺西洲第一次无理由直接中断有重要汇报的会议!
星辉娱乐代理人司妙音轻啧了一声,站起身:“老板走了,我们也撤了吧。”
家里确实没人,阿姨去买菜了,护理团队也走了,因为夫夫二人重隐私,并未让护理团队入住到别墅里来。
懒人沙发是和贺氏集团合作的一家家具企业送的,质量很好,材质舒适。贺西洲便拿了过来,沈思霏见到就觉得很喜欢。
他坐上去觉得舒服。然而今天等觉得腿麻想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没有人帮他,而他的肚子好大,腹托带箍着,他不敢挣动,怕刺激到宝宝。
四周都是安静,情绪崩溃只是一条悬在高空极细的线,一个轻微的诱因,就能让它断裂。
他恍惚觉得他又被所有人抛弃了,就像生父不要他,生母绝望地离他而去,陈今与他背道而驰,大家同情地看着他,却与他越走越远。情绪和肚子一样重,他心里仿佛有个无底黑洞,慢慢往下沉。
直到他的alpha推门进来,他抬头看见逆光的身影,下一刻有力的手臂把他抱了起来,擦去他的眼泪。贺西洲柔声哄他:“别哭,我在呢。就在这里,不会离开的。”
沈思霏安心地闭上眼,因为他腿麻,贺西洲把他抱到沙发上,低头亲吻,不是骚扰,而是alpha安抚自己惊慌的oga的一种方式。
沈思霏冷静下来,吸了吸鼻子,“贺西洲,你是不是在公司很忙,我这样把你叫回来,我是不是太胡闹太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