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个大胆的判断。沈思霏在过往二十多年里,择偶对象都是男beta,就是因为彼此温和,彼此都能掌控事态,自己不处于弱势。而面对alpha并不是。
alpha强势,不容拒绝,oga绝对服从。再加上上一次因药物被逼出的发晴期,很有可能已经成为对方埋在心里的噩梦。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长时间呆在卫生间里,很可能会让人觉得受伤。
贺西洲走了出去,沈思霏换好了衣服,还把皱了的床单和褥子抚平了,手里拿着脏衣服,正要丢去卫生间的脏衣篓里。
他容色昳丽,眼角泛红,神色茫然而空洞,是一副像被人欺负过了的样子。配上原本漂亮的眼,眸光澄澈,毫无媚态,却让人觉得很欲,无疑给人在心口点了把火。
贺西洲险些被这把火烧得失去理智。
沈思霏觉得有点腿软。
他把衣服放在一边,屋内原本的腥檀味道已经被吹散了,他开口:“你……”
“有快感吗?”贺西洲说,“刚刚碰你的时候。”
沈思霏一愣,面色更红。
贺西洲去外面倒了两杯水,他们屋内不放杯子,隔壁房间有茶室,常备饮用水。
喝茶去火气,能让两人冷静下来。
沈思霏接过杯子,声音有些哑,说:“不难受,我只是……”
“你只是暂时没办法把你彻底交给我,我碰你,你并没有觉得恶心。”贺西洲分析道,“你可能只是心理创伤。”
沈思霏握着手里的玻璃杯,神情微怔,心却慢慢静下来了。
短短十几分钟,贺西洲从站在他的立场和角度,把什么都想清楚了,甚至把缘由都贴心地解释了。
上次的发晴期是他的噩梦,但让他恐惧的不是贺西洲本身,而是算计带来的如毒蛇一般的恶心感受。也让他在刚才推开了贺西洲。
贺西洲说:“慢慢来,是我太着急了,求婚当日就让你做这种事情,行为过于耍流氓。你也别怪我去卫生间那么久,我一想到你,我就把持不住。”
沈思霏喝了口水,喉结滚动,慢慢地吞咽。
贺西洲轻声说:“和我一起去趟国,那边适合旅游。陈今跟我说过,你每次暑假都想旅游。”
跟贺老那边交代清楚,然后顺便带人玩一圈。
沈思霏摇了摇头。
他面色仍是红的,心却像是有团火在灼烧一样,连灵魂都在颤抖,声音却是极轻的的,再加上刚才的事而染着欲,透着缱绻的意味:“去领证吧。明天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