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问了下近况,又提了他和贺西洲的事,“你知道人老了,话就有点多。不但话多,还做什么事都急,沈先生作为oga也老大不小了,既然这么喜欢我这孙子,想清楚要不要结婚了吗?”
贺西洲张口就要答话,被面色严肃的贺老截住:“你要是替他说话,那就出去吧。”
沈思霏在桌底下握住了他的手,在手心轻轻捏了下安抚,然后调出电子结婚证,从桌面上推过去:“实不相瞒,我已经跟西洲结婚了。”
贺老这回真愣了一下,面色又恢复正常,“原来这是百分之五的股份的缘由。”
沈思霏眉头微皱,没有接话。
贺老面色阴沉,显然不悦极了,那种一切脱离掌控、孤独黑暗里会有人窥伺他的家产的不安感又来了。
他面容冷酷极了,语气不太好:“什么时候彻底标记了?”
沈思霏:“还没有。”
贺老顿时面色古怪:“沈先生真是聪明的oga,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过了。手里拿着我家的股份,却不愿意彻底标记,将来难道还打算与alpha离婚?这样荒诞的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贺西洲也皱眉,贺老看着他说:“你要想替他说话,就滚出去。”
沈思霏又捏了捏他的手心,面带讥讽的笑:“贺老调查我的时候,肯定没有得到一个消息。”
他看着贺老,丝毫不露惧色,某种骨子里的孤傲和尊严显露无疑,“大半年前,我提交alpha人造信息素的申请,并且通过了审核,离拿到信息素只差一步。我同时做出决定,将来会切除腺体。我希望在我是个oga之前,我首先是个人。”
一个有尊严的、具有选择权和自由平等的人。
不是生育机器,不是被圈养的宠物或是alpha的所有品,即便在全球法律明确表明oga拥有alpha及beta同等权利的条件下,仍然有固有观念认为,oga结婚则意味着要被alpha彻底标记并且依附对方一辈子。
沈思霏说:“百分之五的股份是西洲分出自己的一部分给我的,与您无关,您无权指责。贺家后代的事,您也不用担心,我愿意给他生孩子。”
贺西洲愣了一下,面色依旧冷峻,眸光微动。
贺老冷笑道:“oga都惯会花言巧语。”
沈思霏无视他,只道:“贺爷爷,我给您从国内带了不少特产过来,您以前住在国内的,你一定会很怀念的。希望你能喜欢。”
“西洲我就带走了。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下次再约。”
沈思霏起身颔首,都不顾贺老瞪视和探究的眼神,拉着贺西洲出去了。
等他们走出了门,椅子上的贺老忽然发出冷笑声,面容扭曲狰狞,外面的佣人和属下纷纷进来探查,他却只按开自己手边的通讯屏幕,贺西洲走前对他发密信,只有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