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早已被贪念嫉恨染黑了心。
第二天中午,所有的真相都被揭开,沈思霏也知道了。就在沈华皓被赶出家门的第二天,过来跟他道别。
结果被贺西洲拦在门口,沈华皓说:“我来看看我哥和孩子有没有事。”
祝阿姨泡了三杯茶。
沈华皓穿的不多,眉间都是疲惫,眼里有血色,气质却是沉淀了下来,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困倦萎靡,他道谢后端起来暖了暖手。
沈思霏坐在他身侧:“家里怎么回事?”
沈华皓:“爸爸很生气,觉得我丢了他的脸,把我赶出来了。我接下来可能会长时间呆在学校里,不会经常回来了。回来也没钱租房子。”
沈思霏掏出手机:“我先给你。”
沈华皓:“别,哥,你不用这样的,我会自己打工赚钱的,我昨晚就想好了。”
沈思霏:“你的卡是不是被停了?你身上能有多少现金?你能撑多久?出去打工最迟一个月才能给你发工资。这段时间怎么办?我忘了……”李倩会想办法给沈华皓打理好。
他面色微冷,沈华皓看到了,也猜出了沈思霏的想法,顿时觉得自己不该在这里,立即站起身:“我得走了,哥,时间不早了。”
沈思霏错愕,面露不舍。沈华皓想起旧事,歉意悔恨和对生母的无可奈何搅动他的情绪,让他没有注意到沈思霏的神情。
贺西洲说:“你在屋里别出来,我去送送他。”
深秋的风带了寒意,他背着包,站在铁门口,有些怵意地看着贺西洲。
贺西洲知道沈思霏对这个亲弟弟心绪复杂。沈华皓有时候主观臆断而过于冲动,但本性不坏,明知孟婵接近他是有目的的,仍想办法为对方筹钱。他没有因为生于豪门而自觉高人一等、或是失去良知和悯善。
贺西洲说:“孟婵不是为了你死的。”
沈华皓睁大眼睛看他。
贺西洲把从经纪人里拿到的孟婵最后的遗言信递给他:“她的私密照片被她经纪人拿到了。她经纪人是庄雯雯的人,威胁她去给投资方陪睡,却把资源给别人。”
“你太年轻了,她知道你护不住她的。但她并不以为是你的错。”
沈华皓紧紧捏着信件,缓慢而坚定地说:“……你很厉害。我想像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