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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ldo;怎么解释？你一定不会认为真的&lso;见了鬼&rso;吧？&rdo;

&ldo;ip地址是上海电信的动态地址，我所知有限，只知道死人是不会发qq的。&rdo;

&ldo;如果我告诉你，我也收到了乔乔的qq，你会怎么看？我不但收到了乔乔的qq，还有另一位死去的好友袁荃的qq，而且，我亲眼看见，袁荃的空屋里，电脑开着，没有人，qq却发了出来。&rdo;

&ldo;如果用正常的逻辑，越听越糊涂，但如果相信&lso;见鬼&rso;，一切却顺理成章。一个鬼发qq，电脑开不开都无所谓，对不对？&rdo;范恺显然被这样的逻辑和非逻辑困扰着。

&ldo;但小曼没有糊涂，那些幻觉的确出现了，乔乔也的确发了qq，这些都是正常的感知，对不对？&rdo;孟思瑶其实是在替自己问这个问题：这些都证明我的感知都是真切的。

&ldo;&lso;正常&rso;都是相对的，虽然我没法解释qq的奇怪之处，但频繁幻觉的出现，就是标准的病理现象。自从那次qq事件发生，她明显增加了幻觉症状，总说看到乔乔，我最不理解的，是说乔乔要向她索命。&rdo;

孟思瑶愕然望着范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直以为乔乔的目标是我。但小曼是她最好的朋友，总为她说话，为什么反被她索命？

范恺接着说：&ldo;我也不知道是否该信她，就正式建议她去看精神科……&rdo;他忽然掐住了话头。

孟思瑶看出范恺内心的挣扎，知道他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此刻在心里权衡，是否要说出来。

&ldo;你还知道什么，千万要告诉我，或许和小曼的死有关。&rdo;

范恺叹了口气道：&ldo;我倒是看不出来这和她的死有什么关系，这是个很私人的秘密，我谁都没有说起过，甚至几次见商叔叔和阿姨，也忍住了不提。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将这个秘密永久保留下去。&rdo;

&ldo;说出来，天不见得会塌，但说不定会很重要。&rdo;

范恺又想了想，终于说：&ldo;其实，这也是对我打击很大的一件事，粉碎了我一些不切实际的梦想。

&ldo;大概三个星期前，小曼告诉我，她怀孕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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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30．地下之恋

（起1b点1b中1b文1b网更新时间：2005-12-1314:29:00本章字数：3014）

犹豫了很久，孟思瑶还是揿响了商家的门铃。保姆见孟思瑶去而复返，很是诧异，还是将她请进家。

商母已经换上了睡衣，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想心事，见孟思瑶返回，又惊又喜，迎头就说：&ldo;瑶瑶啊，都这么晚了，在我这儿住一宿吧，明天再走。&rdo;

孟思瑶鼓起勇气说：&ldo;阿姨，您这里有没有小曼那套房子的钥匙？&rdo;

商母脸色一变：&ldo;怎么，你知道了那套房子的事……&rdo;

孟思瑶暗暗吃惊，随即猜测那套房子说不定和商父被审查有关，看保姆走开了，说道：&ldo;阿姨，我不知道别的，只知道小曼一直自己住那套房子，我想进去，找些东西……实话和您说吧，小曼她……她生前怀了孕，您可能更不知道，她就在出差前不久，刚做了流产。&rdo;

&ldo;啊？&rdo;商母捂着心口，身子微微颤抖，双眼直直地盯着孟思瑶，渐渐地又望向空中，似乎陷进回忆中。

&ldo;阿姨，其实都过去了的事情，您也不用往不愉快处多想，我倒是觉得这里有很多蹊跷，虽然涉及隐私，但说不定和那翻车事件有关。阿姨，您知道小曼恋爱的事吗？&rdo;

商母很快镇定下来，摇头道：&ldo;根本没有听说她最近有男朋友。&rdo;

&ldo;她为什么偷偷摸摸地谈恋爱？什么样的男人，如此不负责任？阿姨，我想的是，如果能进入她的房间，或许能查到一些线索。&rdo;

&ldo;好，我陪你去。天黑了，好有个伴。&rdo;

&ldo;新房交接时，给了三套钥匙，小曼住进去前，非要把三套钥匙都拿了去，我说这么怎行，万一进不去门，连个后备都没有。好说歹说，才在我这里放了一套。&rdo;这是一个高层小区中八楼的一套三居室，商母打开了两重门，开了门边的灯，看着布置豪华的大客厅，长长叹了口气，无言地出了会儿神，又道：&ldo;不瞒你说，因为小曼她爸爸的事情，这套房子我们可能要上交……倒不是这房子本身来路不明，只是想减轻一下她爸爸的担子。所以你要再晚几天来，就进不了这个门了。&rdo;

孟思瑶知道商母此刻百感交集，不再多发议论，径直走到商小曼的卧室门口‐‐女孩子对最心爱的东西，往往放在卧室里。她回头看一眼商母，商母点点头，示意她随便看，又将脸转向小客厅钢琴上商小曼的一张艺术照，入了定一般。

卧室里一张阔大的床，流沙色的枕头、被套和床单，枕头上靠着一个半人大小的浅棕色长毛泰迪熊，泰迪熊脖子上挂着一个红色的心状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