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起什么床,谁是你大哥,施家大哥在西北呢,施家大哥才是你大哥。”项心慈快速打个滚挪到床边,瞬间伸出脚——
明西洛快速抓住她的脚:“怀着身孕呢,不要闹,都是我不对,我不会说话,我刚刚用词不当,你最好,是我家‘猪棚’配不上你,你怎么能住那里,是我色胆包天行了吧。”
项心慈瞪他一眼,收回脚。
明西洛见状,急忙哄道:“穿衣服,别让大哥等久了,项逐元值得你用认真对待,知道了吗?”
她当然知道,令国公府最耀眼的人,人人讨好的目标。他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全府上下都争着行动,他脸一冷,令国公府都要阴三天;他高兴了,令国公府上下才敢大声说话,她比谁都知道这一点。
所以有了他就有了所有想要的,她得到了一切,这都是她努力的结果!“谁脱的谁穿。”
明西洛拿过一旁的衣服,不过:“他为什么在这里?”昨日在城内还见过他,他也是后来过来的?
项心慈不伸手:“你没查过吗,他夫人就住在隔壁的庄子上,你来的路上,种油菜花的那一片田地就是,前些天他儿子不舒服,大伯母想让她回去,大嫂好像不愿意,大伯母有些不高兴,他们家为这事闹了好几天了,估计顶不住压力,最近一段时间都有过来这边,就他们家那点儿事儿,人尽皆知。”哎呀,不穿。
“你嫂子为什么不愿意回去?”明西洛没将袖子给她穿进去。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长的像头熊,没脸见人,也好,挺有自知之明,免得回了梁都城连累项家儿女成笑柄。”
明西洛闻言看眼她的肚子,其实不用看她的肚子,他也一直觉得她说人坏话时眉飞色舞的样子一样让人移不开眼,还别有一股天真的可爱。
这应该就是色令智昏,身为晚辈怎么能如此说长嫂,以后万一长嫂掌家,她还跟项逐元一脉来不来往了。
秦姑姑又探了探头。
明西洛急忙催心慈。
项心慈不听:“我本来就睡到日上三竿,你现在叫我起来才奇怪,走开,走开,我要再睡一会!真不知道我大哥当初看上她什么?”
明西洛简直跟她浪费时间,放下衣服,急忙走了出去,跃过珠帘时不悦的扫了长安一眼。
长安瑟然垂下头,他们一行人进来的没有遮掩,想瞒也瞒不住,何况他也没料到项世子在啊。
明西洛进去前整了整衣领,神色逐渐威严,明显不想被人问及不该问的事。
项逐元已经等了两盏茶的功夫,相比于昨晚一夜,这点时间并不算什么,他有耐心。
长安为皇上打起帘子。
项逐元起身,锦衣美玉天河一色,整个人贵不可言,礼数更是周到客气,客气的疏离:“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安。”垂手没了下文。
明西洛见状并不意外,令国公府不需要让已寡的女儿魅上,更何况那是忠国夫人,不用做什么已能给项家带来荣耀的人,实在没必要他横插一脚,对项家来说那不是好事,这是丑闻,自然不愿意看到他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