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亲,至少……九王爷无不臣只心。”
项章往前走着没有说话,如果是以前,项家自然不在意九王爷的意思,无论谁当皇帝,项家都是臣子。
但现在……项七怎么也是二皇孙的生母,如果……自然皆大欢喜。
可观现在的情景,九王爷下面的人,未必愿意无名无分下去,有时候并不是主将要反,而是不得不反。
“爹无需太过担心——”
项章叹口气:“走一步看一部吧。”项章又想起太子今天的穿的衣服,眉头皱的死紧,她是嫌太子去的不够快吗!可到头来连个能说项七的人都没有,项五房那不争气的弟媳:“让你娘回去后看看你五婶身体好了没有,如果没好,让她娘家养病去。”
项逐元没有应声,没有大伯的手伸到兄弟房中的先例,父亲私下说说,他听听就行了。
……
“蒋喜现在这个样子……幼迁眼睛都哭肿了,皇上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放过了他。”九王妃眼里都是怨愤,蒋喜是她看着长的孩子,结果太子——
九王爷坐在榻上,一动不动。
“王爷,我知道你为难,可那是蒋喜。”连她看了于心不忍,蒋喜那孩子从小的梦想就是追着九王爷,能上战场是他的梦想,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么多年的坚持为了什么,可以后他连站起都吃力,让他怎么活!
九王爷比王妃问出来的更多。
他们谋划要杀明西洛,付诸实施已经不止一次,明西洛不过反击梁叔而已。
这还不是令他最担心,他们的口气与所作所为,都没有将皇上、太子放在眼里,大梁江山在他们心里就是他的江山,所以不允许有阻扰这一切的人出现。
“王爷——”
“听着呢。”
“我实不该唠叨你。你肯定也有你的考量,可蒋喜也算咱们半个儿子——”
九王爷看眼自己粗糙的手,他自问他有问鼎的心吗?曾经也是有过的,毕竟江山、权势,他也不是圣人:“你想怎么解决?”
九王妃闻言,一时语塞:“最不济也要让明西洛,血债血偿。”
九王爷没有反对:“好。”纵然他的人动手在先,但没有那么多讲理的地方,比的是谁说的话更有分量。
九王妃有了想要的答案,反而又有些担心了,忍不住劝道:“你要从长计议,别让太子误会。”
“你有没有想过……”九王爷看向王妃,眼中有野望有坚定,有灼灼寒芒和天下家国。
九王妃心神一颤,不至于惊讶,只是觉得麻烦,又免不了生灵涂炭,最后享的也只是几年的王权,徒留一世骂名,也不知道最后便宜了谁:“你想好了?”
九王爷又敛下了眼中的思绪:“再想想……”
“你已经想过了,并且——”有那个心思。
九王爷起身:“不说这个了,照顾好蒋喜,多开导开导他,勿寻了短剑,我出去办点事。”
九王妃送走王爷,无声的叹口气,有些事她不是全无所觉,下面的人多多少少有那个意思,加上皇室积弱,九王当初又是称帝的不二人选,在巫将军等人心里,王爷不是皇上也是皇上,哪有梁都帝王什么事。
……
“王爷!”巫勋赶的有些急。
九王爷收了刀,接过毛巾:“怎么了?”
“回王爷,我们赶来宝珠的人遇到了伏击,好在郑将军有准备,损伤并不算很重。”
九王爷蹙眉:“鹰击?”
“鹰击分支,有狄路带人去的,狄路曾是太子妃的前禁卫军。”
“好手段,这种事还能被人盯上,这次又是什么,小看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