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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时成说：&ldo;来杯白开水。&rdo;

老马说：&ldo;那怎么行？&rdo;

时成肯定地说：&ldo;白开水。&rdo;

老马不再坚持，时成从报架上取来报夹，低着头，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报纸。

老马小心翼翼地问：&ldo;怎么啦？不高兴了？&rdo;

时成头也不抬地：&ldo;白开水，索然无味。&rdo;

老马问：&ldo;你指的谁？&rdo;

时成说：&ldo;你们作协的那座楼，是一杯白开水。&rdo;

老马说：&ldo;也包括我吗？&rdo;

时成放下报纸，抬起头狡诘地一笑，反问：&ldo;你说呢？&rdo;

老马解释道：&ldo;这是我们同事之间的事，与你无关。&ldo;

时成说：&ldo;可是我在场啊，唇枪舌战，勾心斗角，让人看了倒胃口。别忘了，你们是文化人哪。&rdo;

老马耸了耸肩，双手一摊说：&ldo;非常抱歉，让你看到了作家们阴暗的一面。想听听那个大老王的故事吗？&rdo;

时成说：&ldo;背后说别人的坏话是不道德的。&rdo;

老马说：&ldo;纯属一片好心，想给你打个预防针，听说过&lso;羊入虎口&rso;的故事吗？它不能重演。&rdo;

时成说：&ldo;看你说得多恐怖。谁是羊，谁是虎？&rdo;

老马直言不讳地说：&ldo;羊是你，虎当然是那个大老王了。&rdo;

时成说：&ldo;放心，我还没那么浅薄。&rdo;

老马说：&ldo;你还没尝到大老王的厉害，他是出了名的采花高手，凡他看中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投入到他的怀抱的。别人说他是月月做新郎，全省到处有丈母娘。&rdo;

时成说：&ldo;你也太夸张了，就凭他一颗光秃秃的脑袋、一口胸腔共鸣的普通话吗？&rdo;

老马补充道：&ldo;还有一副唬人的架势。&rdo;

老马说：&ldo;今年夏天，有个外地的中年女作者在女儿的陪同下，带着作品来找大老王，在一楼大厅让门卫给挡了。此刻的大老王，正挂着&lso;写作时间，请勿打扰&rso;的小牌子，关起门来搞创作。全作协的人都知道，只要他门口挂上那牌子，天王老子，休想叩开他的门。门卫见中年妇女求师心切，到省城来一趟也不容易，便动了&lso;侧隐之心&rso;，一个电话打上楼，告诉大老王，有个外地年轻漂亮的女作者找他谈作品，见还是不见？大老王顿时来了精神，连说见见见。看看手表，已到中午就餐时间，他在电话里对门卫说，这样吧，你把那作者带到餐厅去，帮我点几个菜，请她吃顿便饭，我一会儿就去餐厅。门卫心里清楚得很，这个王八蛋是铁公鸡，今天能拨根毛，全是他的美人计起了作用。于是将母女俩带到餐厅，狠狠地点了几道大菜，连大闸蟹、鳗鱼也没放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