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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第二天一早，皮德处于完全绝望之中。他意识到第21支格罗姆探险队已经到了失败的边缘，现在一切都得靠他了。

他决定变成一个人，这是最后的孤注一掷。

他看见大批员工进入大门上班。皮德在犹豫：自己是跟着混进去还是等到人少时再说。后来决定还是乘拥挤时混入为好，于是他把自己变成了人形。

有一条狗进入他藏身的林子里。

&ldo;哈罗。&rso;这条狗说。

它就是格尔!

&ldo;到底是怎么回事?&rdo;皮德心头的一块大石落地，&ldo;你怎么耗了这么艮时间，没有办法进去吗?&rdo;

&ldo;我不知道。&rdo;格尔还摇摇尾巴，&ldo;我没去试过。&rdo;

皮德被气得哑口无言。

&ldo;我后来去打猎了。&rdo;格尔心满意足地说，&ldo;知道吗?狗的这种形式对猎捕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我是和另外一条狗从建筑后面出去的。&rdo;

&ldo;但是你的任务……&rdo;

&ldo;我已经改变主意了。&rdo;格尔告诉他，&ldo;驾驶员，我从来就不想当名检测员。&rdo;

&ldo;但你生来不就是检测员吗?&rdo;

&ldo;说得不错。&rdo;格尔说，&ldo;不过这不起作用，我始终在想成为一名猎手。&rdo;

皮德气得全身都在发抖。&ldo;你不能这样!&rdo;他一字一句地说，就像在对格罗姆的婴儿说话那样，&ldo;对你来说，猎手的形式是被禁止的。&rdo;

&ldo;不过这里就不一样了。&rdo;格尔还在摇着尾巴。

&ldo;我们别谈这个了。&rdo;皮德气恼地说，&ldo;马上去进入核电站，把你的能量转移器安放好，我就忘掉你的这些胡言乱语。&rdo;

&ldo;我不去。&rdo;格尔说，&ldo;我不希望格罗姆人到这里来，他们会把一切都给毁掉的。&rdo;

&ldo;他说得很对。&rdo;一棵橡树也在说。

&ldo;伊里克!&rdo;皮德喊道，&ldo;你在哪里?&rdo;

橡树的树枝在摆动，&ldo;我在这里。&rdo;伊里克说，&ldo;我已经成为思索者了。&rdo;

&ldo;但是……你的社会等级……&rdo;

&ldo;驾驶员。&rdo;格尔悲哀地说，&ldo;你怎么还不醒悟呢?在格罗姆星球上，大多数人是不幸的。只有习俗要让我们采取祖先所属的等级形状。&rdo;

&ldo;驾驶员。&rdo;伊里克说，&ldo;所有的格罗姆人生来都是没有定形的!&rdo;

&ldo;正因为生来都是不定形的，所以所有格罗姆人都应该拥有外部形状的自由权。&rdo;格尔说。

&ldo;说得对。&rdo;伊里克还说，&ldo;不过皮德是不会理解这一点的。对不起，我得去思索了。&rdo;接着橡树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