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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1页）

毫无疑问，机器人就是我，连说话前的咳嗽以及思索时用大姆指和食指捻动的习惯都和我一模一样。我还是第一次发觉，我那嘿嘿的笑声如此缺乏风度，因此决心改掉我和查尔斯第二身上的所有这些令人不快的坏习惯。

不过据我看来，第一次的试验还是相当成功的，无论对机器人或对这次约会我都很满意。古老的幻想已经实现：同一个&ldo;我&rdo;竟具备了两个躯体，这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我和艾琳一起度过了许多令人难忘的夜晚!尽管我没有身历蕻境，但是我的感觉依然极为美妙。直到现在我还非常清楚记得和艾琳所闹的第一次别扭：在呕气时她更加动人，而重归于好时又多么令人陶醉!

但是我也发现到某些问题。起初我给查尔斯笫二所编的程序具有严格的行为规范，但后来的实践告诉我，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实在过于微妙，特别当其中有一个还是女性时更是如此。我不可能在事先规定好一切，而只能让机器人具有一定的自主权，以便见机行事。

我越来越兴趣盎然地注视着我和艾琳之间的恋爱进展……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无话不淡，彼此越来越随便，灯红洒绿，花前月下，耳鬓厮磨，肌肤相亲，有些镜头连我自已看了也有点不好意思。

后来在我和艾琳的关系中再现了戏剧性的发展，双方越来越强烈地堕人爱河，我们会见时的情形日益妙不可言。有时双方完全不言不语，就这么干坐着，手拉着手，含情脉脉注视着对方。有一次艾琳还无缘无故哭了起来。&ldo;我们究竟该怎么办?&rdo;她喃喃地低语道，而&ldo;我&rdo;只能抚摸她的秀发，一言不发。

当然我心里非常清楚，所有这一切都是在机器人与她之间发生的。但是机器人就是我，他是我的孪生兄弟，是我的影子，就像我自已在类似情况下那佯行事，所以他的感受自然也就是我的感受。

这一切的确太有趣了，该收场的时机也到了。我吩咐机器人向她提出订婚，以便尽早结束这种尴尬的局面。

&ldo;你干得真不帧!&rdo;我夸奖他说，&ldo;在一切完成后，我将对你进行整形，你可以获得一个新的个性，能在我公司享有受人尊敬的职位。&rdo;

&ldo;谢谢您，先生。&rdo;查尔斯第二说，他脸上的神色有点莫测高深但腔调是绝对的眼从，他带上我的礼品就上艾琳那里去了。

……已经过了半夜，查尔斯第二还役有归来，我开始焦躁不安。在深更半夜我产生出各种猜测，我发现自己似乎在吃醋，分分秒秒对我都是难忍的煎熬，我甚至幻想今后如何报复他俩：对机器人是因为他背叛了我，而对艾琳则是为了她的愚蠢，她怎么能把一个机械的假货当成是真正的男子汉呢!

最后我终于昏昏入睡。

第二天一早查尔斯第二还没有回来，于是我取消白天所有的约会，火速开车直接去寻找艾琳。

&ldo;查尔斯!&rdo;她一见我就嚷道，&ldo;这多么出人意外!我太高兴了!&rdo;

我进到她家了，尽量保持冷静，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因为我不知道昨夜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ldo;你感到意外吗?&rdo;我反问她，&ldo;难道昨晚我没说过来吃早饭的吗?&rdo;

&ldo;也许你说过的。&rdo;艾琳说，&ldo;老实说我昨晚也许太激动了，所以没能听清你所有说过的话。&rdo;

&ldo;但是你还记得我其它的话吗?&rdo;

她害羞地胀红了脸：&ldo;那当然，查尔斯。我手上至今还有你的唇印呢。&rdo;

&ldo;原来如此，能给我一杯咖啡吗?&rdo;

她倒了咖啡，我两口一饮而尽，接着我说：&ldo;你能认出我吗?有没有发觉我和昨夜有什么不同?&rdo;

&ldo;当然没有。&rdo;她有点惊奇，&ldo;我当然完全认得出你。查尔斯，出了什么事情吗?昨天晚上有什么事使你不高兴?&rdo;

&ldo;那当然!&rdo;我试探着冲她嚷道，&ldo;昨晚你的表现也实在太浪漫出格啦!&rdo;说这话时我两眼直盯住她瞧着，心想她准会气得蹦起来。

&ldo;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rdo;她竟迟疑地说，&ldo;我真是那样了吗?也许是你要我那样的吧?&rdo;

&ldo;也……也许吧。&rdo;我其实是在随口猜测，但决定再试探一下，&ldo;那么你还记得从盘子里喝香槟酒的事情吗?&rdo;

&ldo;我最多只喝过一口。&rdo;她同样也没把握地说，&ldo;这很无礼，是吗?&rdo;

&ldo;你甚至还想和我交换衣服穿……&rdo;

&ldo;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rdo;她真的发起愣来了。

我站起来说：&ldo;艾琳，这一切当真是你昨晚所做的吗?&rdo;

&ldo;好奇怪的问题。&rdo;她说，&ldo;我们不是始终在一起的吗?&rdo;

&ldo;我刚才所说的全是捏造出来的。&rdo;

&ldo;邢昨晚你是和谁在一起?&rdo;

&ldo;我只是一个人待在家里。&rdo;

她沉默了一会，思索再三：&ldo;查尔斯，我应该向你承认……&rdo;

我双手交叉在胸前做好思想准备，她接着说：&ldo;昨晚我也是一个人留在家里的。&rdo;

我的眉毛不由自主地向上耸起：&ldo;那么在其它日子里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