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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第2页）

&ldo;自杀算不上谋杀。&rdo;格雷克说。

&ldo;谋杀自己仍旧是谋杀，&rdo;瑞西说，&ldo;所以这仍然是罪过，尽管哲学家尼采是赞成自杀的。&rdo;

&ldo;怎么把尼采也扯进来了?&rdo;格雷克说。

&ldo;纳森经常引用尼采的话，还有加谬。&rdo;

&ldo;啊哈!&rdo;格雷克笑道，&ldo;他一定说过加谬的一句话：&lso;是否要自杀才是真正的唯一的关键所在&rso;。&rdo;

&ldo;准是说过这样的话儿。&rdo;里奇附和着。

&ldo;他还提到过一个古希腊人，叫西西什么的?&rdo;

&ldo;西西弗斯吧?&rdo;格雷克猜，&ldo;看来，这个纳森和我算得上是同道中人了。&rdo;

&ldo;你真的这样认为吗?卡斯曼先生?&rdo;瑞西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满。

&ldo;这是格雷克说的。&rdo;里奇说。

&ldo;真是莫名其妙!&rdo;瑞西说，&ldo;你不是说话音调低的那个吗?&rdo;

&ldo;是的，音调低的是我。别介意，继续说。纳森还提到过什么?&rdo;

&ldo;我不知道别的了……还有一次，他提到了寺庙里面卖纸钱的人。&rdo;

&ldo;卖纸钱的人也要养家糊口的。&rdo;格雷克说。

&ldo;不要扯太远了。&rdo;里奇说，&ldo;瑞西，为什么你觉得自己要承担责任?&rdo;

&ldo;因为是我鼓励纳森要以自己的良心为准则。我对他说这才是上帝的旨意。我想我的话对他的行为有过一定的影响。但是请你们相信，我绝对没有想到他会将这些想法带进手术室‐‐如果说手术的意外是他造成的话。&rdo;

&ldo;你知道在哪儿能找到纳森吗?&rdo;里奇问。

瑞西打开钱包拿出一张纸条：&ldo;这是他的地址，还有他的拉比的地址。我只知道这些，我也只能帮你们这么多了。哦，还有一件事，纳森很喜欢国际象棋。他曾带我去过一家国际象棋俱乐部。我不记得具体在哪儿了，可能是曼哈顿中城，也可能是下城，那个俱乐部的环境很不错。&rdo;

他们在格林威治村西9街的国际象棋俱乐部里找到了纳森。俱乐部值班主管指着一号棋台正弓着背下&ldo;尼姆佐一印度防御&rdo;的那个高高瘦瘦、皮肤白皙的年轻人说：&ldo;那就是纳森。&rdo;和纳森对局的白方是一个大师级棋手‐‐匈牙利人埃米&iddot;博布尔。埃米&iddot;博布尔是顺路来这儿玩玩的，可纳森居然和他下到了僵持不下的局面。纳森俯视着棋盘，一只手摸着下巴，一只手放在棋钟上。

没过多久，纳森抬头正好看见格雷克。他怔了一下，撅了撅嘴，摇摇头，站了起来，他隔着棋盘和埃米&iddot;博布尔耳语了几句。匈牙利人摇了摇头。纳森接着又说了些什么。埃米&iddot;博布尔耸耸肩。纳森停钟认输，朝格霄克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