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啊,你性格可真是越变越大,小时候的你可没有这么心狠手辣。”
“小叔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祁于洋当即就笑了,撑着脸看着他说:“怎么你也觉得我像有目的的人?”
“小叔,乐乐没有对不起你。”祁睿不是喜欢废话的人,直入主题。
祁于洋仍是笑着看他,“祁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宝贝,大哥大嫂疼他不说,连你们兄弟俩也捧在手心上?”
他这话引起祁睿极度不适。
“小叔。”他顿了顿,“恕我直言,你跟殷世坚之间的问题绝不是祁乐造成的。”
祁于洋喝茶的动作一顿,嗤笑一声,“你在教训我吗?”
“不敢。”祁睿盯着面前的茶杯,沉默良久站起身,望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祁于洋说:“小叔,有些话作为小辈我跟您说不太合适,但乐乐是无辜的。”
话音一落,陶瓷茶杯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祁于洋拍了一下沙发扶手,脸色阴沉得可怕。
“滚。”
祁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离开。
“祁先生,温文怎么办?”
随性的保镖为祁睿打开车门,后者一顿,回头看了一眼仓库,说:“他想带走就让他带走吧。”
仓库内,温文躺在满是灰尘的地上,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身上有不少伤口,看起来被折磨得不轻。
祁于洋走到他身边,用脚轻轻踢了踢,随后轻蔑一笑。
“殷世坚怎么就养了你这么没用的东西?”
身上的伤口被再次触碰,温文痛苦地喊了一声,艰难又缓慢地睁开双眼,只看到面前蹲着一个男人。
“救……救我……”温文伸手想要抓住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
祁于洋嫌恶地避开,坐在一旁的小木箱上饶有兴致地地打量着他。
“求……求……咳——”
话未说完,肺部的刺痛就让温文止不住咳嗽。
祁于洋像是在欣赏一件商品一样,全程只是冷漠看着温文垂死挣扎,看着对方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过了许久,温文终于停住了咳嗽,整个人蜷缩在地上,身体因为体温偏低还一直在颤抖。
祁于洋欣赏完了,悠悠开口问道:“想要我救你么?”
“……想、咳——”一说话,温文就又开始咳嗽。
看着地上那人的丑态,祁于洋突然一阵反胃,但为了自己的目的,他还是忍住了恶心。
“爬过来。”
清冷的嗓音不带任何起伏,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短短三个字便给人很大的压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