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他的出国的确跟祁于洋有关系。
但并不是父母所逼迫,当时的祁于洋对他有种近乎狂热的扭曲的感情,他受不了被对方所控制,更受不了对方为了试探他而去找了别人来让他吃醋。
这种行为很幼稚,他无法接受。他认为祁于洋其实没多爱着自己,对方不过只是爱着那个疯狂又深情的自我罢了。
然而,祁于洋的这种行为并不是只有一次。
试问,谁愿意跟一个整天不愿相信自己的人在一起呢?
车子在行驶途中颠簸了一下,祁乐被颠得不舒服,小声梦呓一句。
殷世坚便低头亲了亲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睡得更加舒服一些。
当年的祁于洋很疯狂,一次又一次的试探把他最后那一点真心都消费了。
殷世坚叹了口气,他并不是很愿意回想这些往事,因为那段时间里,由于祁于洋的试探,他曾一度变得颓废又自卑。
少年时期的他并不像现在这般手段强硬,抗压能力也不行。那个时候正值人生最敏感的时期,他柔弱过,自卑过,暴躁过,也曾堕落过。
而祁于洋本是那时的他唯一的慰藉,可对方选择以试探的方式一次又一次的消费他,伤害他。
想到那时对方幼稚的行为,殷世坚的头又疼了起来,当即就不愿再去回想。
车子从祁家祠堂出发后一个半小时开进殷家,殷世坚摸了摸祁乐的脸,对方在他怀里睡得不算安稳,路上一直磨蹭,但是看上去睡得很熟,小脸因为埋在他的胸膛上而红扑扑的。
车子停下后,先接到他回来消息的管家正在宅子门口等候,见他脑袋受伤时表情一顿。
殷世坚抱着祁乐下车,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
“我吩咐的事情准备好了吗?”
管家脸上恢复一贯的冷静,“先生,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先准备好热水了。”
殷世坚走在前头,“我知道了,你早些休息,吩咐其他人无事不要上二楼。”
“好的。”
目送殷世坚上楼,管家看了一眼大厅墙上的挂钟,此时已经凌晨两点半。
他们家先生从来没有带人回来过夜的情况,而据他刚才所看到的脸,如果没认错的话,那个是祁家的人吧?
管家上次见到祁乐还是殷煜带人回家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对方是祁家的孩子,也没阻止自家小少爷找乐子,反正他们先生在家。
只是没想到那次先生发了很大脾气,把小少爷关地下室不说,还直接将人赶出家门。
想着刚才殷世坚看着怀里人时眼里的那一片柔情,管家不禁摇了摇头,看来他们先生大概是终于想通了。
管家在一楼的留言板写下今日的安排,便关闭楼下所有的灯光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楼上,殷世坚轻柔拍着祁乐的脸,“宝宝,先醒一下洗个澡再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