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心想这人怎么走路没声音啊!拍着胸脯低头去看他有没有影子。
还好有,是个人。
王二长吁一口气,听见那白色锦衣公子说:“请问,苏家二姑娘死的时候,是您最先发现的吗?”
“是的啊,是我。”王二回答道。
“他们说您看到犯人了。”燕殊说。
“看到了啊,就是街巷那傻子!!呸,那畜生!”王二每每说起这事,都愤慨不已。
“您看清了吗?确定是他吗?”燕殊追问。
“公子,老头子我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眼睛可不花!”王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回答道,“更何况,我为啥要平白无故地冤枉别人呢?”
燕殊轻轻抿了下嘴,思索半晌,问:“老人家,你撞见此事的时候,还有没有其他人在?”
王二摇了摇头:“没有,就苏家二姑娘和那畜生。”
燕殊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那您瞧见犯人非礼姑娘了吗?”
王二点点头:“瞧见了!!我亲眼看见那畜生把手放在姑娘胸口,还亲她呢!!哎!!!可怜的苏家二姑娘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义,燕殊颔首道谢,转身离去。
第9章栽你手里没办法
黄叶残阳,西风秋凉。
李长天正蹲在草棚里数蚂蚁。
其中一只蚂蚁爬着爬着就踩前一只蚂蚁身上去了。
李长天正义凌然地把那只蚂蚁拨开,还顺便好好地教训了它一番,大致就是一些‘不可横行乡里、鱼肉百姓’的话。
训斥完蚂蚁后,李长天郁闷地叹了口气,轻轻拽了拽身上的铁链,铁链缠太久,脖子和手腕的一些地方磨出了血泡,稍微一动就疼得李长天龇牙咧嘴。
自从那冷脸冷语的白衣公子离开后,已经过了两天。
这两天除了给自己送饭的家仆,李长天就再没见过别人。
这放又不放,杀又不杀,关的也不是牢狱,到底是几个意思?
李长天将下巴抵在膝盖上,长吁短叹,感慨自己的命运多舛。
忽然一道黑影压下,遮了朗澈日光。
李长天抬起头来,和燕殊四目相对。
燕殊蹲下身,单膝落地,朝李长天伸手。
李长天往后一仰,躲过燕殊的手,警惕地看着他。
燕殊轻轻蹙眉,没有留情面,拽了李长天脖颈的铁链一下,铁链顿时发出铮铮声响。
李长天狼狈地向前一扑,手腕和脖颈终是磨出了血来,疼的他倒吸冷气。
燕殊无动于衷,他知道这人来历不凡,他也曾怀疑自己会不会冤枉无辜,所以这两天拜访了出予镇所有知晓此事的人。
而镇上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都毫不犹豫地一口咬定就是此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