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一直教她兄妹要相亲相爱,可她现在说他们兄妹年纪不小了,不适合住在一起。
&ldo;去啊,怎么站着不动?&rdo;见她没反应,沈碧如回过头催促,神色是思虞自打记忆以来从未在母亲脸上见过的严厉。
她用力交握住双手,努力克制情不自禁发颤的身体,在母亲的注视中走向客房。
不知道她是不是应该庆幸,上次从酒店重新搬回冷锡云这边时,她是把行李箱放在客房这边,虽然大多衣物都挂在冷锡云房间的衣橱里,但至少她现在不用难堪的顶着母亲的目光去冷锡云的房间收拾东西。
拦了辆的士去酒店途中,思虞将手机调成静音。
她担心一会冷锡云打电话过来她会心慌说错话,又或者怕母亲听到什么,所以干脆耳不听眼不见。
而沈碧如却盯着她掌心里躺着的手机忽地冒出一句:&ldo;在等谁的电话?&rdo;
&ldo;……没有。&rdo;
思虞话落像是听到母亲哼了声,转过脸看去,母亲却还是绷着脸,让她感觉很陌生。
&ldo;他没约你?&rdo;
他?
思虞心口狠狠一跳,听母亲道:&ldo;你男朋友。&rdo;
&ldo;……&rdo;
原来是说迟晋延。
思虞偷偷长舒了口气,摇头。
&ldo;打个电话给他吧。&rdo;沈碧如语气缓下来,却是不容反驳的口吻,&ldo;就说我想见他,约他一会一起吃饭。&rdo;
&ldo;……&rdo;
思虞握着手机,如抓着块烙铁,滚烫的高温传递到心脏,百般煎熬。
母亲要见迟晋延,绝对不只是吃个饭那么简单。
而她不想把迟晋延卷进来。
&ldo;怎么?让你男朋友陪妈一起吃个饭都不行?&rdo;
思虞望了眼皱眉的母亲,闭了闭眼,无奈的硬着头皮翻到迟晋延的电话,拨出去。
电话响了许多下,在思虞以为无人接听时突然接通。
然后思虞听到那端隐约传来声嘶力竭的嘶吼,以为迟晋延怎么了,心惊了下,忙开口问:&ldo;你怎么了?&rdo;
电话这边迟晋延单手持着电话,望了眼身后被绑在床上,却因毒瘾发作而抓狂的父亲,朝一旁的容柯使了个眼色后走到窗户旁,望着窗外回她:&ldo;没什么,有事么?&rdo;
思虞有些难以启齿,但母亲一直看着她,她不得不道:&ldo;我……你一会有时间么?&rdo;
&ldo;做什么?&rdo;
&ldo;我妈……想约你一起吃晚饭。&rdo;终于说出口,思虞几乎是屏息等待那端回应。
迟晋延神情微讶,长指揉着额角垂眸沉吟。
思虞隔了会仍没听到他回答,以为他是在用沉默拒绝,正想说算了,就听他说:&ldo;伯母喜欢吃中餐还是西餐?&rdo;
……
沈碧如为女儿选的酒店就在自家附近。
&ldo;离家近,以后我可以每天送些你喜欢吃的过来给你。&rdo;这是她的理由。
而思虞却知道,母亲是变相的在监视自己。
她不知道母亲知道了些什么,又知道了多少。
她想问,却不敢。
只要母亲不点破,她就只能继续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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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被笼罩在霓红下的a市一片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