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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其他人点头称是，顺着通道向前走去。但是，霍尔沃森还没来得及把弗洛伊德让进办公室，就被人打断了。门开处，一个小女孩蹿到行政长官面前。

&ldo;爹!你去了&lso;上边&rso;!你答应过带我去的!&rdo;

&ldo;别，黛安娜，&rdo;霍尔沃森说，带着厌烦的温和语调，&ldo;我只是说如果可能就带你去。可是我在忙着迎接弗洛伊德博士。来跟博士握手‐‐他刚从地球来。&rdo;

那小女孩‐‐弗洛伊德判断大约八岁‐‐伸出一只懒洋洋的手。她依稀有些面熟，弗洛伊德觉出来那行政长官看他时脸上带着调皮的笑容。惊异的回忆突然使他明白过来。

&ldo;我简直不能相信!&rdo;他喊道，&ldo;我上次来时，她还在怀里抱着呐!&rdo;

&ldo;她上星期满四周岁，&rdo;霍尔沃森自豪地答道，&ldo;在低引力的情况下，孩子们长得快。但是他们老得却很慢‐‐他们会比我们活得长。&rdo;

弗洛伊德带着几分迷惑看着那满有自信的小姑娘，注意到她文雅的体态和不寻常的轻盈骨架。&ldo;很高兴又看见你，黛安娜，&rdo;

他说。接着，不由自主地‐‐也许是纯属好奇，也许是由于客套‐‐补充说：&ldo;你也想去地球吗?&rdo;

她惊讶得两眼滚圆;然后摇了摇头。

&ldo;那是个讨厌的地方;一摔跟头就要受伤。另外，那儿人太多。&rdo;

&ldo;看来，&rdo;弗洛伊德心想，&ldo;这就是出生的第一代宇宙人;在今后的岁月里还会有更多。&rdo;虽然这种念头里含有悲伤，但也含有伟大的希望。等到月球驯服下来，安定下来，也许也有点疲塌下来，热爱自由的人们、坚强的开拓者们和坐不住的冒险家们还是有用武之地的。但是他们的工具将不是斧头、枪枝、独木舟和马拉篷车;而是核电厂、等离子传动装置和无土农场。地球，象一切母亲一样，也要把自己的孩子送上征途，这个日子已为期不远了。

霍尔沃森又是吓唬，又是许愿，终于把他的倔强后代打发走，然后把弗洛伊德让进办公室。行政长官的套间只有十五平方英尺，但是竟然安装了符合五万美元年俸和部长级身份的一切摆饰和标志。重要政界人物‐‐包括美国总统和联合国秘书长‐‐的签名挂在一面墙上，另一面墙上挂满著名宇航客人的签名照片。

弗洛伊德一屁股坐到一张舒适的皮椅上，被递给一杯&ldo;雪利酒&rdo;‐‐月球生物化学制造厂的赠品。&ldo;情况怎么样，拉尔夫?&rdo;

弗洛伊德问，先小心地尝了一口，随即满意地继续慢慢呷着。

&ldo;还不太坏。&rdo;霍尔沃森回答，&ldo;但是，有件事你还是在去那儿之前先知道好。&rdo;

&ldo;什么事?&rdo;

&ldo;嗯，我想可以把它叫作士气问题。&rdo;霍尔沃森叹气说。

&ldo;哦?&rdo;

&ldo;还不严重，但也快了。&rdo;

&ldo;新闻封锁。&rdo;弗洛伊德直截了当地说。

&ldo;对!&rdo;霍尔沃森答道，&ldo;我的这些人对这一点有点憋不住了。

不管怎么说，大多数都在地球上有亲人;亲人们大概以为他们都得月瘟死了。&rdo;

&ldo;对这一点我很抱歉，&rdo;弗洛伊德说，&ldo;但是谁也想不出更好的遮掩说法，而且到现在为止也还管用。对了，我在空间站碰到了莫伊斯维奇，连他都相信了。&rdo;

&ldo;嗯，保卫人员听了应该高兴。&rdo;

&ldo;别太高兴了‐‐他听说了t&iddot;&iddot;a&iddot;-1;传闻正在泄露出去。但是，我们决不能发布任何声明，除非我们知道那鬼玩意儿是什么，以及我们的中国朋友是不是在幕后操纵。&rdo;

&ldo;迈克尔斯博士认为他已经有了答案。他迫不及待地要讲给你听。&rdo;

弗洛伊德喝干了酒。

&ldo;我迫不及待地要听他讲。咱们走吧。&rdo;

第五章听取汇报

情况介绍是在一间长方形房间里进行的。房间很大，容纳一百个人也绰绰有余。

总共有四五十人在等候着弗洛伊德，他跟在行政长官后边走进屋时，大家都有礼貌地站起身来。弗洛伊德一边向几个熟人点头打招呼，一边小声对霍尔沃森说：&ldo;在情况介绍前，我想先说几句话。&rdo;

在一阵表示礼貌的轻轻掌声中，弗洛伊德走上讲坛，对四下里的观众微笑一下说：&ldo;谢谢‐‐我只想说几句。总统要我转达他对你们工作的器重，我们希望全世界不久就会正确评价你们的工作。我完全了解，&rdo;他小心地接着说下去，&ldo;你们诸位里面有些人‐‐也许是大多数‐‐急于想请上面取消当前的保密状态;你们如果不这么想，也就算不上科学家了。&rdo;

他这时一眼瞥见迈克尔斯博士，他的面孔由于微微皱着眉而皱纹毕露，更明显地显出右颊上的一道长的创疤‐‐据说是某次宇宙失事的后果。他完全清楚，这位地球物理学家一直在抗议他所谓的&ldo;警察与强盗的无聊保密措施&rdo;。

&ldo;但是，我应该提醒各位，&rdo;弗洛伊德继续说，&ldo;这是一个相当特殊的局面。我们必须对事实绝对有把握;如果这一次出错，也许就再没有机会了‐‐所以，是不是再多耐心等一段时间。这也是总统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