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久没见,赵泽成觉得他怎么样都可爱,便揽住了人,用手揉纪绒的头发。
他带着人往外走,两个人排队乘上计程车,前往已经约好的餐厅。
赵泽成人不在本地,却像以往的每一次约会一样,已经早早的规划好全部日程。
他到的时候临近中午,带着纪绒去专门烧江南菜的餐厅吃了中饭,接着提了车,载着纪绒往b市旁边燕山上有名的庙会赶。
这燕山地理位置好,临着b市近郊最大的湖,半山腰上建了座庙,从庙门口看过去,湖的一面两座上之间正好缺了一个大口无山遮挡,能看全远处灯光璀璨的整个b市。
近几年来燕山来的的人多,小庙也已经被改装过,沿途搭了许多大大小小可以看清风景的露台,以增加可容纳的游客数量。
赵泽成载着纪绒到的时候,露台上已经错落地站了许多人,沿途的路灯与树梢都被装点起来,一眼看过去,全是红火的花灯,即使在白天看,也很漂亮。
纪绒忍不住哇了一声,被赵泽成说是没见识。
他们手拉手拾级而上。
出了校门,赵泽成就好像全然不避讳,一路被许多人投以诧异的眼光,也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开的意思。
纪绒跟在他身后,走道太挤,又经常有游客撞上,他们没办法并肩走。
纪绒便得以有机会,时不时的盯着两个人交握的手看。
他昨晚几乎没睡。
纪绒想了很多,也看了许多书。
一开始,纪绒还好像不死心一样,在寻找可以与赵泽成天长地久的办法。
一些原本不去在意的东西,都因为这堂课忽然的提醒,而被赤裸裸的搬到台面上来。
黔诺是在后半夜回来的,他开门进来看见坐在客厅的纪绒,两个人都愣了愣。
黔诺看起来比他还要不好,可纪绒忍不住,他从小依赖黔诺惯了,也不懂体贴人,眼泪立刻就掉下来了。
纪绒一边掉眼泪,一边同黔诺讲来龙去脉。
黔诺听的眉头都皱起来,反倒是把自己的烦恼暂时忘却了,精神抖擞地骂了他许多。
黔诺说他拎不清,又问他:“且不说三个月不三个月,他能活多久,你能活多久,你就没想过吗?”
纪绒确实是没想过,他抬眼看着黔诺,眼睛一眨,眼泪就又流下来了。
“那怎么办呢?”纪绒说,“就没有办法吗?”
书有这么多,问题有这么多,方法有这么多。
纪绒十几年没有吸到一点精气了,也没有想过放弃,他不相信,世界上居然有什么事,居然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