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吴爸爸似乎心情不大好,没有多少笑意,吴征从电梯口碰到丁煜的二叔后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要子,都是吴奇在那边开着玩笑,说几个病人与医生间的笑话。
丁煜的二叔是来找吴爸爸的吗?这幢楼里居民无数,暖风并不能确定,但从吴征的反应,与吴爸爸不太愉快的心情,似乎有可能。
一个从商的老板到身为税务局副局长的家里,说些什么,可想而知。
暖风并不是会管这种闲事人,况且做财务有几年了,她多少是知道一些里面的行规,所以尽量不去想这件事,配合着吴奇的笑话,适时的笑笑,吴奇夹来的菜,也专心的吃掉。
直到酒足饭饱,因为今天吴爸爸没有心情下棋,所以聊了几句,吴奇便和暖风告辞。
吴奇喝了点酒,两人只好步行出小区准备叫出租车。
小区的绿化做的极好,现在是初夏,小区里有好闻的香樟花香,吴奇牵着暖风的手走了一会儿便改用手臂搂着她,微微压了点体重在她身上,慢慢的走,像个向女朋友撒娇的大男孩。
暖风任他这样靠着,抓着他的手,他就趁机玩着她细长的手指。
&ldo;暖风,暖风。&rdo;他一路在暖风的耳边叫着,撒娇的意味浓重。
暖风被他逗笑,轻声问着:&ldo;怎么了?怎么了?&rdo;
他却在快到小区门口时忽然停下来,从前面将她整个人搂住。
暖风微微觉得不对劲,任他搂着。
&ldo;你本来就认识那个丁煜,是不是?&rdo;他停了一下,脸埋在她的发间蹭了几下才问道。
暖风一怔,没有说话。
他的手便轻轻的放在她的喉间,微微的用力,却完全不会弄疼她,用半开着玩笑的口吻道:&ldo;快说,快说,不然我要动粗了。&rdo;
暖风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来他看出来了,这世上谁都不是傻瓜,他以前不问并不表示他不知道。
&ldo;本来就认识。&rdo;她听到自己说,忽然觉得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困难起来,当然不是吴奇象征性的掐着她喉咙。
吴奇的身体震了震,松开放在她喉间的手,脸却还是在她发间,微微叹息的说道:&ldo;有些事,是不是我不问你就不会说?&rdo;
是不知道怎么说,暖风心里想。
&ldo;是很早就认识的吗?&rdo;丁煜在美国打nba时间不短,如果要认识应该是很早的事,所以这个问题问出来其实没有意义,吴奇更想知道的是他与暖风是什么关系,但如果直接问就显得自己太紧张,太咄咄逼人。
&ldo;他是我继父带来的儿子。&rdo;暖风果然直接说出她与丁煜的关系,事到如今,她也没办法不说。
吴奇显然有些惊讶:&ldo;继父的儿子?为什么从没听你说过?&rdo;就算没有血缘关系,那也算家人了吧?有个当球星的家人,任谁都会遇人就说,为什么却从没听她提过?他有些缓不过神。
&ldo;很小的时候,因为我的缘故,间接害死了他的父亲,所以我们关系并不好,到了高中他就被他的二叔接走了,从此并没有再联系,&rdo;她只能轻描淡写的带过那段深重的记忆,不敢显露太多的感情,&ldo;以他对我的恨意,我想他并不乐意我对别人说出我们的关系,所以我谁也没有提过。&rdo;
恨意?吴奇听到这两个字愣了一下,是恨意吗?为什么那天他将丁煜从暖风身上扯开,看到的是无比绝望的眼神,而非恨意,就算他有些失控的连打了他好几拳,他也没有反抗,只是死命的盯住暖风,越来越绝望。
他也喝醉过,也看过很多人喝醉,他知道喝醉后会表现出什么,泄露出什么,绝望吗?这便是他猜测丁煜与暖风本就认识的原因,而并不是恨意。
但他并不想揭穿,也不会质问,他抬起头看着暖风,伸手抚着她的脸,觉得她的下巴在微微的颤。
&ldo;暖风,你知道吗?你是那种很容易让男人爱上的女人,非常容易。&rdo;容易到就算有恨意也会不受控制爱上的程度,他是男人,他清楚这点,相信丁煜也清楚,还有吴征。
暖风只是疑惑的看着他,并不是他的话本身,而是他这句话要说明什么,然而吴奇猛然低下头来,对着她微张的唇吻下去,用力的。
微微的滑进她的嘴里,发现她并不抗拒,便肆无忌惮,渐渐喘息声重起来,直到发现自己的手开始不规矩,暖风微微的挣扎,才松开。
他一向绅士,这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失控,即使是在夜晚的安静小区内。
他有些意犹未尽的抓了暖风又吻了一下,听到自己略哑的声音说:&ldo;暖风,我们结婚吧。&rdo;
事发突然
可是有人不想看到他,丁煜笑了笑,也不答他的话,道:&ldo;什么时候把你老婆女儿带出来,我还没见过她呢?我临走前,聚一次吧。&rdo;十年了,十年回来,胖子已娶妻生子,听说就是在技校里谈的那个,一毕业就结了婚,在城里开了家小小的面包房。
很不错,和自己最爱的人,平静而惬意,这样的生活才是最快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