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思不得其解,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去问蒙焕。对方见我发呆,从我手里取过臂章,体贴地为我别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又秀了一把恩爱。
“乖孙,”我奶奶笑眯眯地招呼我,“别刺激你那些单身的兄弟姐妹们了,来陪奶奶打牌。”
她们正好三缺一,想到能够逃避那些无营养的对话,尽管并不擅长麻将,我还是选择坐了过去。
“打牌好啊,我最喜欢陪奶奶打牌了。”
“真乖。”奶奶一高兴就丢过来一摞筹码,“算我的。”
“奶奶您真豪爽,一定能长命百岁。”
一桌人都笑了起来。
“瞧我这孙子,嘴真甜。”
不一会儿功夫牌已码好,我这人不做则已,一做事就很投入,连打牌也是,是以蒙焕什么时候坐到我身边都不知道。
“月饼,枣泥馅的。”他把端来的盘子放到我手边,月饼都被切成了小块,旁边摆放着精致的叉子。
“唔。”我下意识应着,心里琢磨的全是二筒和四条打哪一个才不会点炮,根本没心思吃。蒙焕径直叉了一块送到我嘴边,我想也没想就张口吃掉,是我最喜欢的枣泥馅。
一只手若无其事地落在我腿上,食指轻佻地上下点了点,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占了便宜,刚想发火,冷不丁想到蒙焕的特长。
我心中一动:“二筒!”
另外三家没什么反应,我知道这张牌打对了。
接下来蒙焕在我身边暗中指导,让我有如神助,连赢三盘,连奶奶都觉得不对了。
“乖孙今天怎么牌运这么好?”
我正打得开心,原来打麻将真正的乐趣在于胡牌,我说我以前怎么都不喜欢这项集体项目。
“不是说新手运都不错吗?”我双手忙着洗牌,又吃下蒙焕送到嘴边的一块月饼。
奶奶她们看着蒙焕,也想到了什么。
“蒙焕,你该不会在出老千吧?”
蒙焕无辜地举着个叉子:“我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搞不好你给柯儿暗中传简讯。”
“那是不可能的,”我得意地笑,“我早就把他加黑名单了。”
我刚说完就哑口,一桌人恍然的表情,蒙焕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咳咳,”我忙推牌掩饰过去,“打牌,打牌。”
接下来为了洗脱嫌疑我略有收敛,有时候故意打出错误的牌,即便这样一晚下来依然赢多输少,通吃三家,原本觉得会很难熬的中秋夜也一晃即过。
临近午夜的时候,我已经全身心沉浸在麻将这项传统娱乐中,连蒙焕送到嘴边的是什么都没看清,一口吞下后才发现留在唇齿间的触感不再是金属的叉子,而是温暖的手指。
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路过的简筱已经不怕事大地嚷嚷起来:“蒙焕你居然给小柯剥葡萄,你们好恩爱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