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菜正适合下酒。
&ldo;小夏,今天我们是来找你的。你光给我们开酒下菜,自己忙个不停算是什么。&rdo;马为党看见苏怀夏给他们四个倒上酒,又要出去忙着做菜,心里又不高兴,一把把小姑娘拦下,也不等小姑娘反对,一一介绍在坐的人。
&ldo;我和于冬清就不介绍了。这两位是首都大学经济学教授杨文勒杨教授和严成严教授。&rdo;马为党介绍两位助攻。
&ldo;啊……教授们好!&rdo;苏怀夏乖乖面前两位教授问好。她不是很明白,两个农学教授请两个经济学教授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既然马为党不让她在做菜,苏怀夏只能先停下手上的活,先把炉子上几个做的差不多的先端上来。
咖喱鸡和清蒸火腿已经可以出锅,但地三鲜还是再让它炖会儿吧。那道菜,炖的功夫最要紧。
咖喱鸡是道洋菜。在现在的华京也很少看到。在这里的香料市场,都看不见有咖喱粉。她做这盘咖喱鸡用的咖喱粉,还是在知青点的时候,顾鹤之让人从香港捎过来的。
苏怀夏买的是最好的三黄鸡,先下油锅炸过一遍,调出鸡的鸡香味,然后再煮熟,接着加了咖喱粉和土豆碎块炖到酥烂,土豆和咖喱粉汤汁还有鸡身上的油脂完美融合在一起,甚至不用勾芡,就是一道黄澄澄散发着诱人光泽的咖喱鸡。苏怀夏还特地为几位教授都配了碗饭。咖喱拌白饭,那味道是说不上的妙。
苏怀夏介绍着咖喱鸡的吃法,几位教授刚才还跃跃欲试想出口说服苏怀夏上研究生。可等菜上来的时候,香味诱得他们眼里就只剩下那盘鸡了。
接着是清蒸火腿上桌。这道菜苏怀夏倒是没花太多的力气,就是切了块看起来腌制的最好的的火腿,放到蒸锅里蒸至熟透。蒸盘下面的液体,苏怀夏花了点心思。她放的可不是水,而是醇酿花雕。这样火腿就会有酒香气,酒香又会勾出火腿的鲜美两者相得益彰,纯鲜至极。如果再配上碗饭,也是极妙的。
四位教授吃下第一
口饭的时候,就已经忘了今天来的初衷,美味占据了他们头脑的全部。他们现在想的只有那么在其他三双筷子的竞争之下获得更多的美食。
转眼间,苏怀夏借的那口大饭锅里蒸的饭,就已经少了一半。
桌上的四位教授,甚至都来不及喝酒,就着这两道菜一碗又一碗的干着白饭。
苏怀夏出去收拾了下在走进来,这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四位教授已经挺着大肚子靠在椅子上,都吃的有点儿喘。锅子里的白饭三分之二已经没有了。两道肉菜也被扫荡的差不多。
&ldo;几位教授,不要吃得那么急呀,我后面还有道压轴呢。你们现在就把肚子填满了,之后怎么办呀。&rdo;苏怀夏笑着说。
&ldo;你后面还有菜?&rdo;几个教授都异口同声的惊呼。每个人都后悔,自己刚才吃的太快,又吃得太满,应该留点肚子的。
&ldo;小夏!我们不是来吃饭的!&rdo;于冬清最先反应过来,面色郑重地坐起身,&ldo;你为什么就一定要上本科,不肯直接上研究生呢?&rdo;
&ldo;是啊,你这么有才华,上研究生绰绰有余,如果你一定要上本科,这是浪费教育资源啊。&rdo;马为党也愁。
两位经济学教授这下也从美食中缓过神来,想气他们这次来的目的。思索了下,张嘴就开始搬运经济学原理,说什么马斯洛金字塔,吃饱饭对于一个社会稳定有多么的重要。她如果同意当研究生,会给社会经济带来多么大的贡献等等。
总之就是给苏怀夏戴高帽。苏怀夏这下终于知道这两位老教授为什么要请经济学专家了。他们永远有本事把高帽子带的看上去那么符合科学。
苏怀夏可没有这么轻易容易被说动。她还是没想好要不要这么早开展基因剪辑研究。这蝴蝶太大,她还得再想想。
&ldo;啊……我去看看外面那锅地三鲜有没有好……&rdo;苏怀夏找了个借口出去。煤球炉上的地三鲜已经炖的油花四起,可以吃了。
墙的那一边,贺永年失望极了。
菜已经上了好几道,但每到几乎都在贺永年的及格线之下。不要说比得上五福斋,贺永年感觉这菜做的好像还水木大的教师餐厅好吃。
但鼻子旁边的香味一直没消,贺永年心里就还有分期待。强忍着嫌弃,一直在等那道抓住了他全部心神的汤。
忽然间,香味消失了……
贺永年愣了下,皱着鼻子又深呼几口气。
香味的确消失了。
贺永年不明白,为什么这香味会忽然间消失了呢?难道这香味并不是这个宴席某道菜传出来的?
贺永年强大的思维能力让他立即有了新的思考方向。他转头望向身边的塑料帐篷。之前香味是从后面传过来的。
&ldo;这位,我请问一下,这塑料布后面是什么?&rdo;贺永年拉过他身边一个高中老师问。
高中老师呆了下:&ldo;塑料布的后面?是个小巷子吧?&rdo;
&ldo;小巷子的后面有什么?&rdo;
&ldo;巷子的
后面?是个院子吧?&rdo;老师莫名其妙。大学教授问出的问题,都是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吗?
&ldo;院子里会不会有人做菜炖汤?&rdo;贺永年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