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已经吓出了一头汗。
看着手里的空碗,江霞回头看着窗子上映出的人影——
不要怨我。
喝下打胎药后,很快就会出现症状的吧……江霞忐忑的等待着,暖暖的被窝也烘不热她冰凉的手脚,只静静的猫着听隔壁房里的动静。
然而直到半夜,什么动静都没有。
江霞心慌了。
该不会姐姐身娇体弱的,不敌药劲疼昏过去了吧?
她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发现姐姐房里还亮着灯。
“?”
她把帘子掀开一条缝往里看,姐姐正在灯下缝东西,看她手下东西的大小:难道是在做小孩儿衣服?
江霞有点委屈。
多余的——要么是她,要么就是那个不该出世的孩子。
感受到从屋外吹来的凉风,江鱼抬头看了过去,正好与猝不及防的江霞对上。江霞一时惊讶,就愣在那里,江鱼笑着招招手:“怎么在门外呢,快进来。”
“……”
江霞只好走进去。
“快上来,看你。”江鱼哑然失笑,拿了手帕给江霞擦掉不知何时流出来的鼻水。
江霞讪讪笑着,上床坐在小矮几对面,看江鱼放在筐里的东西问道:“姐姐,这是什么?”
“戴手上的东西,就叫它套手好了。”江鱼拿起来比划了一下,“似乎缝的有点大了,来,把你的手伸出来。”
江霞一愣:“是给我的吗?”
“嗯。你的手不是一直冰吗?套手里我给缝了兔毛里子,你戴上这个就不冷了……”
“那个药……”江霞发急的打断了她的话,“那个药你喝了,觉得怎么样?”
“胃里暖暖的。”
“……”
也就是说,那药并没有起作用?
江霞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她看着那双套手,伸手摸向江鱼的肚子。江鱼虽然有些疑惑她今天好像不太对劲,不过也任她摸。
隔着一层棉衣,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江霞松了一口气,索性环手抱住江鱼的腰。江鱼笑着摸摸她的头,继续缝未完工的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