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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帕格意识到一九三六年的沙盘演习是有预见性的。在那次演习中，在日本人偷袭马尼拉之后，威克岛上的海军陆战队就受到了围攻。太平洋舰队于是驶去救援他们，迫使日本主力参战。但任务没完成。&ldo;橙色&rdo;空军把&ldo;蓝色&rdo;打得掉头逃跑。演习裁判员裁判说，由于天气不好，飞行员缺乏经验以及对日本防空和飞机方面的力量估计不足，&ldo;蓝色&rdo;航空母舰没有摧毁敌人在岛上的机场。

斯普鲁恩斯标出一个个距离、时间和危险所在的记号，海尔赛忍不住叫起来；&ldo;耶稣基督啊，杰克逊将军哪，雷，这些我都知道。我要一些论据扔给太平洋舰队总司令，这样我自己就能甩开膀子干啦！&rdo;

斯普鲁恩斯把两脚规放在航海图上，耸了耸肩。&ldo;我疑心整个作战会取消。&rdo;

&ldo;取消？见鬼！为什么？那些海军陆战队正出色地坚持着呢！&rdo;

帕格完全赞同海尔赛的话，他插进来说，当他自己乘泛美飞剪型客机由马尼拉飞到夏威夷时，就在威克岛受到了炮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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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4节威克岛上英雄字数:23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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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嗨，什么？你在那儿吗？&rdo;海尔赛转过来，生气地看着他。&ldo;你看到些什么？他们运气如何？&rdo;

帕格描述了海军陆战队的防御工事，说他认为他们可以坚持抵抗几个星期。他提到了他为海军陆战队司令官带给太平洋舰队总司令部的那封信，并且引用了那位上校在珊瑚地下掩蔽部里临别时说的话：&ldo;我们的结局大概是不得不到铁丝网后面吃鱼和米饭去，不过至少我们能叫那些兔崽子花点力气来夺得这块地方。&rdo;

&ldo;听见没有，雷？&rdo;海尔赛用瘦骨嶙嶙、长着灰色汗毛的拳头敲着桌子。&ldo;难道你不认为我们有光荣的责任去援助和支持他们吗？哼，发回的报道上除了威克岛上英雄外，什么都不提！&lso;多打发些日本人来啊！&rso;我从来没听到过有比这更鼓舞人心的。&rdo;

&ldo;我十分怀疑是否真有消息从威克岛来。都是新闻界的玩意儿。&rdo;斯普鲁恩斯说，&ldo;亨利，你在马尼拉驻扎过吗？&rdo;

&ldo;我从苏联来，路过马尼拉，将军。我是《租借法案》使团的海军顾问。&rdo;

&ldo;什么？俄国？&rdo;海尔赛打趣地用两个手指戳了维克多-亨利一下。&ldo;啊，这就对了！我

听人说起过你，帕格，和总统有交情，我却不知道所有这些都讲的是谁！唔，老穆斯-本顿告诉我说你乘了美国轰炸机在柏林上空兜风。嘿，你真的去了吗？&rdo;

&ldo;将军，我是个观察员。我多半观察到自己会害怕到何等地步。&rdo;

海尔赛搓了搓下巴，看上去一副调皮相。&ldo;你是登舰来接替山姆-希克曼的，是吗？&rdo;

&ldo;是的，将军。&rdo;

&ldo;愿不愿换个工作，跟我在一起，管作战处？&rdo;

维克多-亨利争辩道：&ldo;我已接到命令了，将军。&rdo;

&ldo;命令可以更改的嘛。&rdo;

从驱逐舰上相处的日子起，帕格就十分了解这个人。海尔赛少校给了他第一张海上服役&ldo;优秀&rdo;合格的成绩单。一旦比尔-海尔赛负责舰队战斗行动‐‐他早晚总会这样做的，他总是热衷于追求荣誉，不惜一战‐‐他很信赖部下，所以他的作战处军官能够决定重大战役的进程，这是一种诱惑；比起帕格已推辞掉的太平洋舰队总司令部参谋的委任来，这诱惑要大得多。

可是维克多-亨利对于作大人物的跟班感到厌倦了，对于重要问题担负无名责任也厌倦了。&ldo;诺思安普敦号&rdo;倒是意味着回到往日直截了当的事业阶梯上来：海上眼役，岸上间歇，更多的海上服役；最后获得舰队的指挥权，大有希望达到海军将级军衔。&ldo;诺思安普敦号&rdo;就是那海上指挥大权的顶顶重要的最末一级。他将在战斗中放八英寸口径大炮。他是个地地道道的炮手。

可是，当面回绝海尔赛海军中将的做法不太好。帕格犹豫不决，不知怎么应付才好。雷蒙德-斯普鲁恩斯正拿着两脚规俯身在航海图上，这时说道：&ldo;比尔，这不是一个中校的职位吗？&rdo;

海尔赛转过身朝着他；&ldo;不应该是这样，这跟正在扩充的作战处不相称！我会很快改变这情况的。&rdo;

斯普鲁恩斯随口一句话使帕格-亨利摆脱了困境。他甚至不必开口。海尔赛细细打量了帕格一下，拿起他的帽子。&ldo;好吧，我要到太平洋舰队总司令部去了。雷，我是打算要赢得那场争论的。准备明天出发。能看见你太好了，帕格。你保养得很好。&rdo;他刷地伸出多节的手。&ldo;还打网球吗？&rdo;

&ldo;有机会就打，将军。&rdo;

&ldo;还是每天早上看圣经，晚上看莎士比亚吗？&rdo;

&ldo;是的，可以这么说，至少我还是尽力这么做。&rdo;

&ldo;你那么规矩地过日子可使我扫兴。&rdo;

&ldo;啊，我现在喝酒、抽烟都很厉害。&rdo;

&ldo;真是这样吗？&rdo;海尔赛咧着嘴笑了。&ldo;这倒是个进步。&rdo;

斯普鲁恩斯说：&ldo;我要上岸去，比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