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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ldo;升起潜望镜。对了，他们来啦！他们掉转头来啦！记上！距离四千五百码。记上！方位二。记上！前缘进入角右舷七十度。降下潜望镜！&rdo;

停了一会儿。扩音系统里传来了船长压低了的、急迫的声音：&ldo;现在，全体官兵，我准备发射啦。把艇首发射管的外盖打开。&rdo;

司令塔里是他原来的声音：&ldo;妈的！非常好的目标，&lso;夫人&rso;，可是在射程之外。照这个前缘角度我们很难接近日本船。运气真坏啊！&rdo;

&ldo;艇长，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慢些放鱼雷，跟踪一阵再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走&lso;之&rso;字形路线，前进的速度就降慢了。也许我们可以追上去，缩短距离。&rdo;

&ldo;不，不，不。我们的机会是在眼前，&lso;夫人&rso;。他们开足马力，每小时走十五海里。如果他们再掉过头去，我们怕会赶不上这帮狗杂种了。我有了进攻目标，也有了进攻方案，我打算现在就发射。&rdo;

&ldo;是，长官。&rdo;

&ldo;发射管的外盖已经打开，长官！&rdo;

&ldo;很好。慢速发射！&rdo;

拜伦全神贯注在保持规定的深度上，因此几乎不大理会到这一回可是真枪实弹：‐‐并不是在发射一个有黄色弹头的假鱼雷，而是在用装上梯恩梯弹头的鱼雷去轰击满载日本兵的运输舰。除了声纳发出的声响不同以及紧张得简直透不过气来，这跟海军学校的进攻训练，或是海上的演习没有什么两样！现在情势按照熟悉的老路子，发展得多快啊。胡班甚至采用这种慢速发射命中&ldo;利区菲尔德号&rdo;而获得&ldo;优等&rdo;。

&ldo;升起潜望镜！记上方位：二五。距离：四千码。降下潜望镜！&rdo;

用慢速发射，瞄准起来比较困难，失误的机会也比较多，鱼雷的尾波也更有可能被敌人发觉。这是胡班在战时第一次用慢速发射鱼雷，他作出这一个决定，实在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他当了十五年海军军官，十年和平时期干得十分出色的潜艇人员，有了这么深厚的底子，才能想出这个点子来……拜伦的心怦怦乱跳，他嘴干得像塞满了一口灰尘……

&ldo;发射一！……发射二！……发射三！……发射四！&rdo;

照例一阵颠簸和一阵水浪声，一个个鱼雷从&ldo;乌贼号&rdo;发射出去了。

&ldo;升起潜望镜。噢，乖乖。四条尾波！四条漂亮的尾波，火热一团直奔而去，一切正常。降下潜望镜！&rdo;

整个&ldo;乌贼号&rdo;上，又是一阵无言的、叫人心脏都停止跳动的期待。拜伦注视着操纵室里时钟的秒针。根据最后喊出的距离，用慢速发射，击中目标的时间是不难计算的。

&ldo;升起潜望镜！&rdo;

长长一阵静默。所有四枚鱼雷击中目标所需的时间都过去了。拜伦惊慌得身子都僵直了。没有撞击着目标，潜望镜冒出水面也已经有十秒钟了，而且还呆在那儿！最大的安全暴露是六秒钟。

&ldo;降下潜望镜。四枚都没打中，&lso;夫人&rso;。他奶奶的。&rdo;艇长很难受地说。&ldo;至少有两条尾波应该钻到那带头的运输舰底下去。我眼看它们直奔而去。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毛病。这会儿他们发现了尾波，掉头而去啦。那最近的一条驱逐舰正向我们赶来啦，看它那种破浪前进的狠劲儿！我们加速行驶，每小时十海里。&rdo;他凑着传话筒叫道：&ldo;拜伦！下潜到两百五十英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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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33节发财的新途径字数:2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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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扬声器中，他的声音变得沉闷，听来很别扭。&ldo;现在，全体官兵，火速准备深水炸弹袭击。&rdo;

两百五十英尺？在林加延湾里，没有一个地方深度超过一百七十英尺。艇长的命令是不可能执行的，叫拜伦大吃一惊，不知如何是好。亏得埃斯特出来干预，他的语气很轻松。&ldo;你是说一百五十英尺吧，艇长。在这儿，这深度差不多要碰到水底的泥浆了。&rdo;

&ldo;说得对。谢谢，&lso;夫人&rso;‐‐一百五十英尺，拜伦。&rdo;

加速时艇身不出声地那么一抖，于是潜艇尾巴一翘，沉下去了。埃斯特又说话了。&ldo;走什么航向，艇长？&rdo;

这个问题可说问得真傻，可是那万分重要的躲避转弯，胡班却并不下令。在潜艇的头顶的海面上，有四条整整齐齐的、冒着白泡的鱼雷尾波直接指向&ldo;乌贼号&rdo;，那还用说得。驱逐舰一定用一小时四十海里的速度顺着这可见的轨迹冲来。回声测距仪发出的音调高到了尖叫的程度。窄频带脉冲信号越来越频繁、急促；乒，乒，乒，乒！

&ldo;航向？哦，对了，对了，左全舵！转到‐‐噢，转二七零。&rdo;

&ldo;左转到二七零，长官。&rdo;舵手叫道。

下潜中的潜艇朝旁边一侧。那正在冲来的日本军舰发出的声响听来很像&ldo;利区菲尔德号&rdo;演习时发出的差不多，只是更响，充满着怒气，不过这很可能是拜伦的想象；就像一列火车在一条松了的旧铁轨上开过来：喀‐哒‐隆，喀‐哒‐特隆，喀‐哒‐特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