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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第1页）

鲁尔以不堪入目的醉汉的自信作出这样的断言。在帕格翻译时，他不时把目光投向帕米拉。

费兹杰拉德打着呵欠坐起身来，整理一下军上装和领带。&ldo;将军，我的飞机可以取道海参崴吗？还是不可以？&rdo;

&ldo;你们履行你们的诺言，我们就会履行我们的诺言。&rdo;

&ldo;还有一件事。你们会和纳粹再次做交易吗？像你们在一九三九年那样？&rdo;

帕格有点紧张，不知该不该翻这句话，但叶甫连柯用冷静的语调反驳道：&ldo;如果我们得悉你们又在搞另一个慕尼黑，我们将再次扭转局势，那你们就要倒霉。但如果你们打下去，我们也就打下去。如果你们不打，我们就依靠自己的力量打败希特勒。&rdo;

&ldo;那好，帕格。现在告诉他，作为一个制订作战计划的人，我费尽唇舌反对发动北非战役。告诉他，为了今年在法国开辟第二战场，我力争了整整六个月。说吧，告诉他。&rdo;

帕格照办了。叶甫连柯听着，绷紧嘴巴，眯着眼睛看费兹杰拉德。

&ldo;告诉他，他最好还是相信美国和历史上所有其他国家都不同。&rdo;

叶甫连柯的惟一反应是神秘地一笑。

&ldo;同时我希望他那专制的政体能让老百姓知道这种情况。因为从长远来看，这是实现和平的惟一机会。&rdo;

笑容消失，留下一张冰冷坚硬如石头的面孔。

&ldo;而你，将军，&rdo;费兹杰拉德站起来并伸出了手，&ldo;是个了不起的家伙，我已经醉得像个死人。如有冒犯之处，请勿介意。帕格，把我送回斯巴索大厦吧，我要赶紧收拾行装了。&rdo;

叶甫连柯站了起来，伸出他的左手并说：&ldo;让我送你回斯巴索大厦吧！&rdo;

&ldo;真的？你太客气了。以盟国友谊的名义，我接受你的盛情。现在让我去向过生日的美人道别。&rdo;

到了这个时刻。只有几个红军军官和瓦伦丁娜还没离开这个套间。叶甫连柯对着那些年轻的军官咆哮了几声，他们马上变得严肃起来。其中一个对费兹杰拉德说些什么‐‐讲的是相当不错的英语，帕格注意到，这是他们在这个晚上第一次使用英语‐‐接着航空兵将军跟着他走了出去。瓦伦丁娜把倒在扶手椅里的鲁尔拉了起来，并领着他跄跄踉踉地走了出去。帕格、帕米拉和叶甫连柯将军三人留下，四周是曲终人散后的一片孤寂凌乱。

叶甫连柯用左手握住帕米拉的手说：&ldo;这样说，你要和邓肯-勃纳-沃克空军少将结婚了。他把我们四十架飞蛇式战斗机偷走了。&rdo;

帕米拉没把句子的语法搞清楚，她回答说：&ldo;将军，我们是用那些飞蛇打同一个敌人呀。&rdo;

&ldo;那他呢？&rdo;叶甫连柯用他那只假手指了指帕格-亨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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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71节尖厉的欢笑声字数: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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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大了眼睛并模仿他的手势。&ldo;你问他。&rdo;

帕格用很快的速度和叶甫连柯说话。帕米拉打断他们说：&ldo;喂，喂，你们在讲些什么？&rdo;

&ldo;我说他误会了。我告诉他我们是亲密的老朋友了。&rdo;

叶甫连柯用慢而清楚的俄语对帕米拉说，一边把食指插进帕格的肩膀。&ldo;你能到莫斯科来，亲爱的女士，是因为他为你弄到签证。亨利，&rdo;他继续说，一边扣紧上衣的领扣，&ldo;不要做傻瓜！&rdo;

他出其不意地走了，并带上了门。

&ldo;别做傻瓜‐‐不要做‐‐什么？&rdo;帕米拉问，&ldo;最后一个字是什么意思？&rdo;

&ldo;该死的傻瓜。工具格。&rdo;

&ldo;我懂了。&rdo;帕米拉突然笑起来，喉头发出一阵女性的尖厉的欢笑声。她用双臂挽住他的脖子，吻他的嘴。&ldo;原来是这样，你把我弄到莫斯科来是因为我们是亲密的老朋友了。&rdo;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狂吻一阵之后才放了她。她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了。白昼已经降临，一个俄国仲夏的清晨，淡淡的阳光使筵席散后的景象更其凄凉阴郁。帕米拉来到他身边，遥望天际被晨曦映得微红的浮云。&ldo;你爱我。&rdo;

&ldo;我基本上没变。&rdo;

&ldo;我不爱邓肯。上次我写信到&lso;诺思安普敦号&rso;去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他知道我不爱他。他也知道你。在那封信里，我要你说一声要我，或者永远保持缄默。但你没收到那封信。&rdo;

&ldo;你为什么要和一个你不爱的人结婚呢？&rdo;

&ldo;这个我在信中也告诉了你。我对漂泊不定的生涯感到厌倦了，我需要有个容身之处。现在情况更是这样。那时我还有韬基，现在却是孑然一身了。&rdo;

他沉默了片刻之后说：&ldo;帕米拉，我回到家里时，罗达简直像是土耳其后宫里的一个妃子那样待我。她是我的奴隶。她感到内疚、悔恨和忧伤，她感到不知如何是好。我深信她和那个家伙已经一刀两断了。我不是上帝。我是他的丈夫。我不忍心抛弃她。&rdo;

内疚和悔恨！忧伤和不知如何是好！这跟帕米拉在华盛顿看到的那个女人多么不相像啊！帕格才是忧伤和不知如何是好的人呀！他脸上每一道皱纹都说明这一点。如果再发生她不忠实于你的行为又怎样呢？帕米拉险些要说出这个问题，她看到帕格-亨利的道道皱纹的、庄重的脸和忧伤的眼睛，她觉得说不出口。&ldo;好吧！我已经来了。是你把我弄到这儿来的。你要我怎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