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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第1页）

&ldo;不，到这会儿为止，有三个这种身份的人负责指挥一艘潜艇；穆斯-霍洛韦刚接下&lso;鲽鱼号&rso;。他是第一个奉派负责一艘舰队船艇的。当然，他从前是耶鲁大学海军预备役军官训练团的成员，又来自一个海军世家。我猜想，是您的儿子这一层对我可没害处。&rdo;

&ldo;你得做出成绩来。&rdo;

&ldo;唔，卡塔尔-埃斯特早就认为我合格了，不过我还没当上一艘巡洋舰的见习舰长，而且‐‐出现的情况是，我的艇长在西布图外边的停泊地病倒啦。&rdo;拜伦很乐意在这段时间里尽谈点儿跟父亲的私生活毫不相干的事。&ldo;一天早晨醒来，忽然发烧，不能走动，一走动就痛得要命。他硬撑了一星期，吃了些阿司匹林，但是后来，他设法去攻击一条货船，结果没把工作搞好。这时候，他显然病得很厉害，于是我们就直接驶到这儿来，没回到塞班岛去。他们在&lso;安慰号&rso;上还在替他抽血验血。他半瘫痪了。我原来以为太平洋潜艇司令部会用飞机送一个新艇长来，可他们只派来了一个副艇长。我接到命令，真叫我大吃一惊。&rdo;

&ldo;说到吃惊的事，&rdo;帕格说，把谈话引向帕米拉身上，&ldo;莱斯里-斯鲁特那家伙大概死啦。你记得他吗？&rdo;

&ldo;斯鲁特吗？当然记得。他死了吗？&rdo;

&ldo;呃，这是帕姆给我的消息。&rdo;帕格细说了一遍自己约略知道的、斯鲁特牺牲掉的那次空降任务。&ldo;这怎么样？你想得到他会自愿去执行一项分外危险的任务吗？&rdo;

&ldo;您还有妈妈的照片吗？&rdo;拜伦说，一面看看手表，把吃了一半的食物推开。&ldo;您要是有，我就拿去。&rdo;

&ldo;我有，不过不在这儿。让我来把帕米拉的事告诉你。&rdo;

&ldo;要是说来话长，那就别说吧，爸爸。我非走不可啦。您和妈到底怎么了？&rdo;

&ldo;悖孩子，都怪这场战争。&rdo;

&ldo;是妈提出要离婚，好去跟彼得斯结婚？还是您为了她想要离婚呢？&rdo;拜伦用大拇指着力地朝那张照片指了指。

&ldo;拜伦，不要找出一个人来责备。&rdo;

帕格没法把真情实况告诉儿子。听到事实真相以后，拜伦大概会原谅他，瞧不起自己的母亲。这个神情严肃的青年潜艇军官是一个丁是丁、卯是卯的道德主义者，就和自己在大战之前一样。不过帕格已经不再为柯比的那桩事责备罗达了，他只为她感到难受。这种细微的差异是随着年龄增大，心情变得较为沉郁，对自己看得较为清楚以后才逐渐产生的，所以这一点拜伦目前还办不到。儿子的沉默和他那张发僵的脸使帕格感到很不安。他于是又说：&ldo;我知道帕米拉年纪还轻。这叫我觉得不太合适，整个事情也许并不会成功。&rdo;

&ldo;爸爸，我不知道适合不适合当指挥官。&rdo;

这句突如其来的话给了帕格一个沉重的打击。

&ldo;太平洋潜艇司令认为你合适。&rdo;

&ldo;太平洋潜艇司令看不见我的内心。&rdo;

&ldo;你有什么问题？&rdo;

&ldo;在战斗的紧张中可能情绪不够稳定。&rdo;

&ldo;你在最最紧张严重的情况下生性向来冷静。这一点我知道。&rdo;

&ldo;生性也许是这样。可我目前的情况很不正常。娜塔丽和路易斯经常出现在我的脑子里。华伦死啦；我是您剩下的一个儿子。再说，我是个预备役的艇长，是第一批中的一个，这是人家容不得的。我一直在学您的样，爸爸，或者不如说，尽力想学您的样。今儿我上这儿来，本来想请您给我打打气。可是相反‐‐&rdo;他又用大拇指朝帕米拉的那张照片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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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53节勉强地分别字数:1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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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很难受，你这样看待这件事，因为‐‐&rdo;

&ldo;敢作敢为的指挥官一向不多，&rdo;拜伦不理睬父亲的话，一个劲儿说下去，这是他以前从来没做过的。&ldo;我就因为敢作敢为，所以给看得很有价值，这我知道。麻烦的是，我对这整个事情的兴趣正在减退。这张照片&rdo;‐‐他摸了一下胸前的口袋‐‐&ldo;简直使我要发疯。要是娜塔丽听了我的话，在法国一列火车上冒险呆上几小时，她如今已经回到国内了。老记着这个并无补于事。你们的离婚也无补于事。我的情况不是顶好的，爸爸。我可以领着&lso;梭鱼号&rso;驶回塞班岛，然后要求派人来接替。再不然，我可以根据命令，到福摩萨外面去为空袭执行救生员的任务。您认为我该怎样呢？&rdo;

&ldo;只有你可以做出决定。&rdo;

&ldo;为什么？您过去不是愿意替我决定我的一生吗？倘使您没极力要我进潜艇学校‐‐倘使您没在我向娜塔丽求婚的当天乘飞机飞到迈阿密，在她坐在一旁听着的时候硬逼我作出决定‐‐那么她也就不会回到欧洲去。她和我的孩子现在就不会呆在那儿，如果他们事实上还活着的话。&rdo;

&ldo;我对自己当时所做的事很后悔。那时候，那样做似乎是对的。&rdo;

这句话使拜伦眼圈红了。&ldo;得，得。我来跟您说，我絮絮叨叨向您讲这些话，这就是我情绪不稳定的一个很糟的症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