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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ldo;莱斯里说，&rdo;鲁尔听到这冷冰冰的答复眨了眨眼睛，钉着这个话题谈下去，&ldo;杰斯特罗就是和这个人的儿子结婚的，是个潜艇军官，比她年轻得多。他还极秘密地透露，他自己内心里还在为娜塔丽感到痛苦。她干吗要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来呢？那小伙子让她怀孕了吗？&rdo;

帕米拉耸耸肩。&ldo;你去问莱斯里。&rdo;

&ldo;他们与世隔绝，呆在锡耶纳郊外的别墅里，&rdo;斯鲁特阴郁地说。&ldo;我告诉过你。一个月又一个月地呆在一起，这是在他参加海军之前。当时他正为埃伦-杰斯特罗做研究工作。我想

留在托斯卡纳的美国人当中只有他们两个年龄在六十岁以下。毫无疑问，事情就按照自然发展的规律发生了。我在华盛顿花了整整一个晚上和她就这个不相配的结合辩论。她很不理智，变得和顽石一般。&rdo;

&ldo;你的意思是她爱上了他，&rdo;帕米拉说，&ldo;而不再爱你了。&rdo;

&ldo;事实上，我就是这个意思，&rdo;斯鲁特突然伤心地咧开嘴笑笑，回答道。这使帕米拉感到他的可爱。&ldo;她过去一向都理智得要命，现在却变得轻率了：嫁给这么个青年；和杰斯特罗呆在意大利；而且我最近听说，她还在那里，还带着个娃娃。&rdo;

鲁尔发出轻微的咯咯的笑声。&ldo;你们不应该把华盛顿那个夜晚都用在辩论上。&rdo;

&ldo;我要是想干其他什么事情，会给打得鼻青眼肿的。&rdo;

&ldo;得了，这也许对你有些安慰吧。亨利上校曾设法拆散过他们，可是没成功。&rdo;帕米拉说，&ldo;他们俩感情非常热烈呢。&rdo;

&ldo;这个人我倒很想见见呢，&rdo;鲁尔说，&ldo;亨利上校。&rdo;

&ldo;再容易也没有了。你自己安排一下，去采访在夏威夷的美国&lso;加利福尼亚号&rso;舰长好啦。&rdo;帕米拉厉声说。

&ldo;你喜欢他什么呢，帕姆？&rdo;

&ldo;他正派极了。&rdo;

&ldo;我明白了。新奇的魅力啊。&rdo;

晚餐吃完了。他们的甜食‐‐淡而无味、黏糊糊的粉红色胶冻状布丁‐‐留着没吃。钱已经付给侍者。斯鲁特巴不得鲁尔走掉。他有意要再在帕米拉身上试一试，不管她发不发烧；他已经有几个月没碰过女人了，而且他不像鲁尔，不玩妓女。鲁尔自称是个浪荡子；斯鲁特认为他简直是个畜生。他自己也曾经待娜塔丽不好，可是决不会使出把帕米拉逼得寻死觅活的那样粗暴手段。斯鲁特在莫斯科没勾引上帕米拉，他相信那是因为有亨利上校在场。现在亨利离得很远。帕姆又漂亮又可爱，而且又随和又开通，或者说，斯鲁特指望她是这样的。

&ldo;好吧！莱斯今天才从斯德哥尔摩来，帕姆，&rdo;鲁尔说。明摆着他怀有同样的意图。&ldo;也许我们不该让他熬夜。让我开车送你到你的公寓去吧。&rdo;

&ldo;说实在的，我听见有音乐呢。&rdo;帕姆说。&ldo;我真想跳舞。&rdo;

&ldo;最亲爱的，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自从我认得你以来，你可是从来不跳舞的。&rdo;

&ldo;我的美国朋友们教会了我。可惜你不跳舞。怎么样，莱斯里？&rdo;

&ldo;乐于奉陪。&rdo;

鲁尔站了起来，在惨败中，咧嘴笑着。&ldo;那么，代我向韬基问好。我星期一去新加坡。没问题，那儿见吧。&rdo;

帕米拉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红晕泛上了她的灰白色脸颊。

斯鲁特说：&ldo;你真的想跳舞吗？&rdo;

&ldo;什么？当然不想跳。我感到讨厌死了，我只是想打发那个爱搞同性恋的家伙滚蛋。&rdo;

&ldo;到我房间去喝一杯吧。&rdo;这邀请的用意显而易见，不过说得并不轻佻。

她脸上顿时流露出微笑‐‐会意、觉得有趣、微微有点得意。即使在病中，她的脸也显得很可爱。她把一只汗津津的手放到他的脸颊上。&ldo;我的天哪，莱斯里，你还在对我打坏主意，是吗？你多么有意思啊。对不起，我可是病得不行了，我在发高烧，不管怎么样，不行。&rdo;

斯鲁特说：&ldo;好吧。&rdo;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膀。

&ldo;你真该在巴黎跟娜塔丽结婚的。她当时的要求可强烈呢！&rdo;

&ldo;唉！帕米拉，去你的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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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4节两个灰色的&ldo;瘤子&rdo;字数:2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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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笑起来，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潮湿、滚烫的额头上。&ldo;摸摸看。老实说，我最好找辆出租汽车送我回家，你说对不对？祝你在瑞士顺利。谢谢你带来了亨利上校的消息。&rdo;

一回到她自己的寓所，就写了那封热情洋溢的信。

在新加坡上空绕圈的飞船里，埃里斯特-塔茨伯利拉掉了自己的领带，敞开了紧贴大肚皮的白亚麻布外衣，用一顶草帽扇他汗湿的脸颊上的肥肉。&ldo;这儿比锡兰还糟啊，帕姆。我们正掉进一个该死的地狱呢。&rdo;

&ldo;安宁的小地狱，&rdo;帕米拉说，透过倾斜的窗户朝下看着。&ldo;庞大的壁垒、多得数不清的大炮、密密麻麻的喷火式和飓风式战斗机都在哪儿呢？&rdo;

&ldo;自然，什么也看不见的。可是下面那个小小的绿蝎子可螫得死人呢。嗨，&lso;威尔士亲王号&rso;就在那儿！舰上的那些炮塔一眼就看得出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