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向宅,小小将舒昶拉到隐秘处,&ldo;怎么样?血换了吗?&rdo;
舒昶摇了摇头,将一直藏在袖中的注射器拿了出来。
小小一看,立马紧张道:&ldo;那怎么办?你会武功的事不就会暴露了吗?&rdo;
舒昶也有些不安道:&ldo;我也不确定会不会暴露……我要静下来好好想想那天的事情……&rdo;
那天,青龙帮弟子大多数拿的不是长棍就是长刀。刀剑无眼,为避免伤人伤己,她一个摊手将一人手中的长棍卸下,拿到自己手上。然后借棍打棍,将十几个人的武器两两打落。正当这势如破竹之际,她余光看到有一把掉到地上的刀,刀刃向上,险险立着。一个被她打到膝盖的人,此时正朝着那把刀倒去。她连忙几步过去,一把将那人拉起。那人却突然从袖子中变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她手臂上狠狠划了一刀!她当下一个反手将他的手扭断,那把刀也掉在了地上。后来呢?他有没有把刀捡起来?一般关键时刻才拿出的武器,对持有者来说就是杀手锏,其重要性可想而知。可问题是,在那人身受剧痛的情况下,他还会不会记得把武器拿回来?
位于a市灯街东南角的地方,有一栋临湖别墅,外墙灰白,屋顶为浅绿的琉璃瓦。乍一看上去,这栋别墅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但若细看,会发现在别墅四周,站有许多身穿西服、眼戴墨镜、耳藏特工耳机,平均身高八尺有余的保镖。路过的人会好奇地看上几眼,然后心中猜测,戒备如此森严,住在里面的人一定是个大人物。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别墅前,一个保镖上前仔细查看了车里的情况,而后见他粗糙的大手一挥,刻着飞龙的青皮铁门缓缓被人打开。
她像她
轿车缓速来到别墅前,熄了火,从上面走下来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几人轻车熟路地进了别墅。别墅里静得有些怕人,只当看到站在楼梯口处的保镖时,才觉到一点人的生息。三人上了楼,楼上的走廊里铺了一层软绵的地毯,人走在上面,几乎听不到一点声响。
来到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前,守门的保镖将他们全身搜查了一遍,才将门打开。
房间里,一个年过八旬的老者正躺在床上看报,看到有人进来,干瘪却仍透着锐利的眼将他们扫了一遍。
齐医生恭敬道:&ldo;陈老先生,我们来给你检查了。&rdo;
陈天龙将视线重新放到报纸上,&ldo;新来了人?&rdo;
齐医生连忙将身后的一个护士拉到前面,解释道:&ldo;原来的那个护士调走了,这个护士久仰老先生大名,我就让她顶替上来了。&rdo;
女子看着陈天龙,笑容得宜,&ldo;陈老先生好,我叫周晓妍。以前家父常说,男人就要像陈天龙,从一个汽车厂的小工人,到掌管一个县码头的私货运输,再到大陆最有影响力的帮派创始人,这一生传奇多彩,是多少为柴米油盐奔波的普通人羡慕也羡慕不来的。&rdo;
陈天龙听罢,大笑几声,&ldo;你倒比较像你的父亲,恭维起人来,真是没人能比得上啊!&rdo;
周晓妍脸上划过一丝黯然,&ldo;老先生认识我父亲?&rdo;
正说着,齐医生和剩下的护士走上前去为陈天龙检查。
陈天龙将报纸递给一旁的保镖,将手伸出,配合检查,&ldo;何止认识你的父亲,你的母亲,我当年也是追求过的。只可惜,我没有文化,你父亲的经济博士学历,更令你母亲喜欢啊!&rdo;
周晓妍显然愣住了,她不知道陈天龙和自己母亲之间还有过这一段。
她在心里挣扎了一瞬,脸上最终笑出了些媚态来,&ldo;那老先生认为,我和我母亲谁更漂亮?&rdo;
陈天龙只笑了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仿似不经意般看了一眼床头旁的桌子,那上面有一篮色泽光亮的苹果。
周晓妍默了瞬,走到陈天龙床头边,拿起一个苹果,&ldo;老先生,我给你削个苹果吧!&rdo;
这时,齐医生收回把脉的手,道:&ldo;老先生的病情稳定,只要按时服药,好好休息,病情会得到很大的缓解。我下去开几副新药,等下让护士拿给老先生的手下。&rdo;
陈天龙早年身体还好时,不管挨了刀,还是中了枪,一个月后就又可以带着人马回去复仇。所以,那时的他对身体的保养完全不上心。年龄大了些后,即便是小病小伤,都能休息上大半个月。到了现在,年轻时所忽视的小病,小伤都变成了大病,大伤。虽然他口齿仍旧清晰,眼耳的功能都还未衰退,但其实身体里已经腐朽,如风中残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