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准备之后,阿黛尔等了几秒,才刻意放慢了脚步去开门。同时,她还不忘把薇娜塔的包裹装进柜子里,自己的包裹则放在床上。
她的脚步不轻不重,这是刺客的基本功,能控制自己脚步声的大小。这声音既要让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人正在过来,又不能显得太过沉重,和回答声给人的印象不符。
做这些的时候,她憋住了气,走到门口的时候才放开呼吸,这让她显得有些气喘吁吁。
随后,阿黛尔打开房门,见到了外面的那个叛乱的水手。见到开门的不是温蒂,那名水手似乎有些吃惊,不过随后他就被阿黛尔的样子吸引了。
此时的阿黛尔头发有些凌乱,在温暖的房间里已经脱掉了外套,露出里面那件轻薄的丝质便服,胸口的镂空花纹让下面的雪白肌肤若隐若现。
她的眼角眉梢带着忧郁与疲惫夹杂的神色,嘴里微微喘着气,身上香水的味道和汗水混合在一起,被房间内的暖风冲进眼前那位水手的鼻子,让他一时间竟有些呆了。
“先生,我的脸上有灰尘吗?”
阿黛尔对那位水手露骨的目光视而不见,故作不解地问对方。
“啊……不好意思,我只是没想到这件轮机室内会有人。”
水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
果然是普通人,连谎都不会撒了……你要是不知道这件轮机室内有人,你刚才就不会敲门了。
阿黛尔确认对方已经被她的容貌初步迷住了,于是立刻加紧攻势。“比起这个,您能帮我个忙吗?我的行李有些重,我刚才试了几次也没能把它放到那个架子上……”
说话间,她将身体微微向前倾,让那名水手能隐约看到一些他不该看到的东西。
“好的,没问题,美丽的女士,我义不容池……不,我是说,义不容辞。”
只是一个照面,在魔女魅力的加持下,水手就几乎彻底沦陷。一听到眼前的小姐要委托他做事情,他甚至激动的连话都说不清了。
阿黛尔站在那名水手的身边,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东西,把它们小心地摆好。
“感谢您,好心的先生。”
阿黛尔故作高兴地行了一礼,“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您的名字。”
“瓦格纳,我叫瓦格纳,女士。”那名水手受宠若惊地回答,“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我仍要感谢您,瓦格纳先生,”阿黛尔又屈膝行礼,“或许对您来说,这只是举手之劳,但是对于我这样的单亲母亲来说,每一次来自陌生人的及时帮助都意义重大。”
“单亲母亲?莫非,您是——不好意思,我不该问这些。”
在阿黛尔有意的重音分布下,即使瓦格纳已经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他还是注意到了阿黛尔话里隐含的意思。
谷<span> “没关系……”阿黛尔适时地露出了哀伤的表情,“不瞒您说,我的丈夫前一段时间去世了,我只好带着我们的女儿回弗萨克老家……现在,我的贴身女仆兼保镖带着她出去玩了,我有些不舒服,才一个人留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