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出门的赤黄向着茅房指了指,便高昂着头,拂袖而去。
朗月冲向茅房焦急地喊着:&ldo;小遥,小遥。&rdo;虽然朗月自顾能力不强,但是身被长辈,自然得照顾好小师弟。
茅房里,小遥脆弱着:&ldo;师兄。&rdo;断断续续着:&ldo;我,我好像吃坏了肚子。&rdo;其实是雪里红沾了茶水毁了药性,反倒成了泻药。这可苦了学艺不精的小遥拉了一晚,现在两只脚还颤颤的蹲着,肚子闹腾个不停。
朗月想着是不是上界的食粮不适合小遥,使得他水土不服:&ldo;不如我找上界的大夫看看。&rdo;
&ldo;不行。&rdo;小遥果断拒绝,要是被号出了有雪里红的迹象岂不曝光了。小遥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ldo;师兄,切以师父的任务为重。礼炮已响,大典已经开始了。还望师兄能完成师傅的嘱托。我此番德行,就不去了。&rdo;小遥怕事迹败露,干脆隐藏自己。
朗月想来也是,耳边又是一轮礼炮声:&ldo;那小遥就在屋里休息,莫要乱走动。我去去就回。&rdo;
&ldo;好的,好的。&rdo;小遥皱紧了眉头,拳头在肚脐上使劲揉搓。
梳洗好,朗月带上锦盒,走向大典的主会场,轩辕殿。听赤黄讲过,朗月在心里就明白了能在那里隆重举行肯定是备受瞩目了。三界到场之人绝对比比皆是。还未走近轩辕殿,朗月就看见了人山人海的围观者。好在主路道被隔开,好让新人进入。
只是来送个礼,凑个数,并且朗月心里还惦记着生病的小遥,所以朗月也不向人堆里挤,走到送礼台,将礼物呈上,写上米氏老人的大名,便想抽身离去。
&ldo;那就是木朗家族的长公子木朗清风呀。真是一个风流倜傥之人。&rdo;
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什么,朗月好奇的向主道上瞧去,却看到清风手携佳人,在众人的瞩目下向着轩辕殿走去。不敢相信,朗月拼命地挤进人群里,脑子炸成了糊,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反驳:&ldo;不是清风,不是清风,他现在应该在逍遥岛。不是他,不是他。&rdo;
但是透过人缝,朗月无法说服自己那个无论从外貌还是神态上都像极了清风的人。
&ldo;不知道方灵秀美成什么样,竟然收了花心的木朗清风。&rdo;
脑子里突然记起清风第一次上逍遥岛时,朗月陪着流水去接应。那个眉目清秀,儒雅风范的人,笑弯了眉眼对着朗月轻声道来:&ldo;我叫清风。&rdo;
朗月左右环顾,看着大家张合的嘴里一直说着清风,清风。但是他们说的清风和自己心里的清风不是一个人,朗月知道。
&ldo;可不是嘛。他的风流韵事上界熟人不知。要不是他太风流了,木朗家主也不会发配他到逍遥岛。&rdo;
&ldo;他真的去逍遥到了。&rdo;
&ldo;是呀。要不是为了成婚,他还在那儿带着。&rdo;
&ldo;啧啧啧。真是难为他了。那里可是山穷水尽无颜地。&rdo;
乱七八糟的脑袋里,朗月又想起了流水时常教训自己的话:&ldo;那个清风不是个好东西,莫要和他走近了。&rdo;
朗月摇摇头,从始至终都不相信那个牵着别人的手,走向神圣的殿堂,在众人的祝福中掀开红盖头的人是清风。在逍遥岛,他的清风只会牵他的手,只会跟他一个人耳鬓厮磨,只会和他一起做一些羞羞的事。虽然朗月不敢确定他们这算什么,但是朗月知道这样的事清风一定不会和别人做。
坚守自己内心的坚持,朗月披荆斩棘,冲破层层人堆,一步一步的靠近那个和清风极像的人。但是无论朗月怎么追逐,他就像是一个风筝,怎么拽也拽不回来了。胸口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堵,明明不是他;心里不明白怎么这么痛,明明不是他。朗月的脚就像踩在刀锋上,耳朵里听到的清风就像飞针一样,针针穿透自己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