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尉彦顺势倒在沙发的另一端,琦瑞翻身骑了上去,双爪箍住他的脖子,眼里迸发出热烈的光芒,道,&ldo;如果我杀了你,也是大功一件!&rdo;
这样,成为俘虏的黑历史也能稍稍白一点。
舒尉彦感觉到脖子上这双虫爪的力度,带着坚定和毫不犹豫一点点朝他掐了下去。
他突然有些憋闷,胸腔一阵发疼,为了这双虫爪的果断,也为了这只虫子的冷情冷性心里发寒。
舒尉彦大喘两口气,声音哑了三分,&ldo;你不记得我了吗……扣扣……&rdo;
琦瑞猛地睁大眼睛,最后两个字像漆黑如墨的大雨朝他浇了下来,顺便将他的黑历史又染深了一些。
琦瑞一直觉得作为俘虏已经是他虫生中挥之不去的阴影和黑暗,黑的不能再黑了,直到后来,他才恍然发现,原来黑是无穷无尽的。
脖子上的虫爪失去了力度,琦瑞震惊的看着被他骑着的男人,&ldo;你怎么知道……&rdo;
舒尉彦要死不活的躺在沙发上,一只腿耷拉在地上,胸口坐着个虫子,他仰头无赖道,&ldo;知道什么?你的小名?扣扣,扣扣,扣扣,我一直都知道哎哟!你要压死我吗。&rdo;
琦瑞抬起屁股猛地朝舒尉彦胸口坐下去,巴掌大的脸涨的通红,&ldo;不许你再叫了!&rdo;他攥住舒尉彦的领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摇晃起来,&ldo;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rdo;
舒尉彦眼花缭乱,在琦瑞摇晃的时候顺手绕到他身后摸了几把小翘臀。
琦瑞的关注点全放在舒尉彦身上,憋足了气要将他是谁晃出来。
&ldo;你到底是谁!快说!要不然我就晃死你!!!&rdo;
舒尉彦脑袋摇的像拨浪鼓,&ldo;扣扣你晃死我吧,压死我吧,我死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名字。&rdo;
他这么一说,琦瑞停下了手,墨绿色的眼睛瞪着舒尉彦,瞪了一会儿,他咬牙切齿道,&ldo;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就应该知道本虫子最讨厌有人叫我的小名,你刚刚叫了五次。&rdo;
&ldo;我不晃死你,我咬死你!&rdo;
说的是咬,琦瑞却站起来七手八脚朝他身上踹去,边踹边道,&ldo;咬死你,咬死你!混蛋,流氓!&rdo;
一阵旋风似的朝舒尉彦身上铺天盖地刮了一遍,然后气呼呼的提着裤腰带,冲出客厅时瞥见舒尉彦沏好的红茶,仰头灌下去,扭着小腰砰的一声摔门出去了。
夏季的晨风扫着树叶沙沙作响,一缕一缕吹进明亮的客厅里。
舒尉彦衣衫不整,胸前领子被扯乱,露出胸膛,上面印子几个爪子印,雪白的衬衣皱巴巴的缩在一团,隐隐可见六块腹肌上两坨红印子,恰好就是刚刚琦瑞坐过的地方。
他犹自回味心神荡漾着。
&ldo;首长,你有病假吗?&rdo;
卫兵从沙发背上露出个脑袋,看着被蹂躏过后的首长。
舒尉彦指了下身体,&ldo;你觉得这算吗?&rdo;
卫兵摇头,哀怨的看着他。
怎么不打残呢,真可惜。
舒尉彦仰头看着天花板,&ldo;想放假啊,好说,我有产假。&rdo;
陪产假也是假。
院子里,琦瑞坐在辣椒苗的池子前望着一池绿莹莹的小苗发呆。
大鹅摇摇晃晃走过去。
过了会儿,李精也走了过去。
琦瑞掐住大鹅的脖子晃,&ldo;你告诉我,你们将我带到这里是为什么?&rdo;
大鹅黑眼睛滴溜溜的转,哀怨的嘎嘎嘎。
琦瑞猛地看向李精,李精咽了咽口水,摸住自己的脖子,他可没那么长。
&ldo;学长和你说什么了?&rdo;
这么生气。
&ldo;他叫我‐‐&rdo;话音生生截断,琦瑞紧闭嘴巴,面无表情,不肯说话了。
舒尉彦换了身西装往外面走,看见院子里的一人一虫,张嘴就叫,&ldo;扣……&rdo;
琦瑞杀气腾腾按着大鹅的小脑袋。
&ldo;……子很漂亮。&rdo;舒尉彦朝琦瑞笑,带着卫兵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