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瑞喃喃咀嚼这四个字。
舒尉彦终于忍不住将他揽入怀中,深深的拥紧,搂住将他纤细的肩膀,大手重重抚摸他的后背。
琦瑞嘶哑说,&ldo;我很想他。&rdo;
想见一见他,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和雌父还在等他,告诉他,他在军营中待了两年了,想找到他一丝一毫的踪迹。
舒尉彦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低声说,&ldo;哭吧。&rdo;
琦瑞刹那间呜咽出声,一声一声质问着,他的雄父在哪里,他为什么找不到他了。
他知道他们有多想他吗。
琦瑞哭了很久,无声的流眼泪。
直到舒尉彦感觉到怀里一沉,低头看去,琦瑞满脸泪痕,闭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舒尉彦无奈,叹气,将虫横抱回屋。
这样的雌虫,应该是用来好好保护,无法无天闯祸,任性来笑的,不该哭。
橘黄色的灯光中映着琦瑞带着泪痕的脸,舒尉彦坐在床边用手指擦掉他眼角残留的泪珠,默默的看着。
这样的他,他的雌父,失去了那个脊椎骨,都会无措恸哭的吧。
舒尉彦还记得那个年长的雌虫,他会站在门口,叉腰指着远处的小孩,大声喊着,小崽子们,滚回来吃饭了,再不吃饭,本虫就把你们的饭全部吃光。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和那只小小的虫连滚带爬一身泥污笑嘻嘻的争先恐后跑回来围着他蹦蹦跳跳问道,今天是什么饭?
那只雌虫一巴掌拍到他和扣扣的后背上,笑着说,本虫子就会做面条,等以后扣扣长大了,我把他教的贤惠些,让他做好吃的给我们吃。
他捂着嘴嗤嗤的笑,问,如果将来扣扣变成一只贤惠的虫子时,他能不能娶他。
雌虫用手帕给他们擦脸上的泥垢,说,&ldo;好啊,杂交听起来也不错啊。&rdo;
扣扣捏着帕子挡住脸,害羞的问他,什么是杂交呀。
&ldo;……&rdo;
舒尉彦在回忆里笑出声,什么叫杂交,明明是混血。
琦瑞的雌父真是和琦瑞太像了。
舒尉彦附身亲吻琦瑞的额头。
我的虫子,我来履行我的约定了。
翌日,琦瑞醒来的时候眼睛肿了,像两个核桃,原本大大圆圆的眼睛眯成一条fèng,哀怨的从fèng里瞅着舒尉彦。
舒尉彦用冰块给他敷眼睛,心疼坏了。
琦瑞眯着小fèng隙眼躺在床上,沉默了一会儿,说,&ldo;你还没告诉我,四年前的海格纳战役与这一次战争的关系。&rdo;
舒尉彦努力忽视琦瑞大咧咧敞开着的胸口,两点粉色的茱萸若隐若现,&ldo;我怀疑,虫族有jian细,战争是故意败给我们的。&rdo;
琦瑞闭着眼,低声道,&ldo;舒尉彦,你真的不会骗我吗。&rdo;
&ldo;永远不会。&rdo;
&ldo;好,我相信你。&rdo;琦瑞猛地睁开小眯fèng眼,从里面迸发灼灼火光,&ldo;我要查清雄父的死因。&rdo;
&ldo;嗯,我会帮你的。&rdo;
将事情说开的两天后,舒尉彦清晨五点从外面回来,坐在琦瑞床头静静看着他。
琦瑞睡得正熟,一脚踹过去踩到什么硬硬的东西,猛地睁开眼,看见舒尉彦含笑的眼睛。
砰!
&ldo;哈?&rdo;舒尉彦鼻头发青,眼眶发酸。
&ldo;本虫子有起床气你不知道吗!&rdo;琦瑞凶残的拿着枕头。
舒尉彦,&ldo;……&rdo;
&ldo;那天你醒的时候明明就没有!&rdo;舒尉彦连忙躲开,捂着辛酸的高鼻梁说。